为了夏阳考虑,不想让别人把自己说书的事按在他头上,替自己背这个黑锅,于是找朋友的弟弟给自己领路。
这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事,他不在乎别人怎么说,凭自己本事吃饭,没什么低贱之说。
就算他瞎了什么也看不见,也不是别人说的废人一无是处,他还有手还有嘴,一样可以支撑一个家养自己夫郎。
“那就是个傻的!”柳景文在心里叹息,对于夏阳大咧咧的性子,他真是放心不下,何必为那么一两句话苦了自己。
一路走到镇外,那里有个茶摊,供来镇上的人临时歇脚,卖点便宜茶水,一文钱可以坐下听书还能喝一碗茶,生意非常不错。
因为价格比镇上茶楼便宜很多,附近村里人还有镇子上一些人,也经常过来捧场喝碗茶听会儿书解闷。
这就是他赶的第二个场子,也是熟人家里开的,他同窗的父亲王叔,与茶楼里的王掌柜是兄弟。
也是有这种关系,柳景文才想到改行来说书,才得到这份工来做,其中也是有丝丝缕缕的其他事情在。
“景文来了。”王叔看到他过来,急忙迎上去问道:“怎么样,头一场说的顺利吗?”
“还可以。”柳景文笑道:“只要是新书,总不会引他人反感,茶客还算满意,掌柜的也没说什么。”
“那就好,那就好。”王叔拍拍他肩膀,同情又惋惜,“你王伯他,唉!不说他了,怎么也能有你一碗饭吃。”
“谢谢王叔。”柳景文不在意的说道。
他现在只是暂时压下悲痛,现在能让他在意的人,只有夏阳,那个与自己将要相守一生的人,其他的暂时分不出心神。
若不是夏阳在柳家处境艰难,他还打不起精神做什么,为了养活夏阳,他只能勉强自己先忘记这些,想办法努力赚钱。
而他一直牵挂的夏阳,确是游鱼得水,路上厚着脸皮搭讪,竟然有了福客来酒楼这条路子。
他恨不得把山上能卖的东西全部搬过去,好多得一些钱让自己面对谁都有底气,只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山上还没有那么多东西让他卖,除了桃子他只能想打点小猎物,以后的事情放在以后再说。
还有他的这些东西,不能拿回柳家,夏阳能想象出会是什么情形,他可没有那么傻,把自己费劲儿得来的东西给别人做嫁妆。
反正已经有酒楼收他的东西,至于能不能挣到钱就要看他自己的本事,只是当务之急夏阳还要找个落脚的地方。
他不想在柳家,暂时还脱离不了,在柳景文不在家的时候他想找个安身之地,所以一直在山里忙活个不停。
把自己需要的一些东西准备好,眼看着太阳就要落山,估计柳景文也快回来,他急忙往山下赶。
岂不知,等柳景文黄昏时分,风尘仆仆的回到家里,夏阳还没有回柳家,让柳母抓住把柄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