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知道的不全面,但和林书平的话串联起来也能让林笙得知了大概的前因后果。
林笙做不出反驳,也不想做,甚至头一次生出了几分咬牙抗衡的心。
别的事都可以退缩,只有他和廖慕阳的关系他不想,他和廖慕阳就是在一起了,谁也不能让他改变这个在心底紧紧扎根的认知。
五十岁的人拳打脚踢一阵也就提不上太多的力气了,林书平喘着粗重的呼吸,去了一旁的杂物间似乎是在翻找着什么。
浑身的痛让林笙分不出精神去看林书平在做什么,直到一盆冰水在瞬间泼湿了他的全身。
林笙颤抖着抬起了头,就看见那许多年没被拿出的鞭子呼啸在了眼前。
第一鞭落在了本就红肿无比的侧脸。
见过以前农村抽驴干活的小皮鞭吗?看似无害却能让皮糙肉厚的驴都扛不住疼痛一个劲上前冲的那种。
鞭子带过的疼自脸蔓延全身,正如林书平的话,他不用再顾及林笙的伤会被别人看见,那下手的地方也是随心所欲的肆意。
厚实的羽绒服早已在拉扯中被褪去,如今的林笙不过只穿着一件薄薄的运动单衣。
星星点点的血色蔓延在白色的运动衣上,依旧刺不出林书平一点的心软,甚至像是一头野兽寻见了血腥愈发的兴奋。
挥着皮鞭的手累了,他拽着林笙的头发把人拖进了浴室。
那手压着无力挣扎的人,一次次将鼻腔浸压在那放满水的浴缸。
周而复始,任由那温热的泪水混着淡淡的血腥淹没在冰冷的水中,无视生命受到威胁时那自嗓间弥漫出的微弱气音,残忍兴奋的不似一个人父,甚至不似一个人。
二十一世纪了,这种古代才有的刑法混着皮开肉绽这个词,在今夜重现在了一个高端知识分子的家里。
难听的词,喧嚣的怒骂不绝于耳,林书平不给人丝毫表达的机会,也不在乎一个认不认错的结果,他只是需要一个发泄的出口,不管是今天的,还是在假面下累压的。
-
七点出头的时候,廖慕阳在窗边看见了林笙和林书平回家。
二楼的窗户终究是离隔壁的家门口有点远,廖慕阳看不清小朋友的表情,只看着两人一前一后地进了家门。
他和林笙的联系在林笙手机没电的时候断开了,那时小朋友的处境还算正常。
但他自前几次林笙身上的伤、和林笙对林书平的惧怕中,多多少少能猜出林书平这个人的暴力倾向怕是不轻。
如今两人回了了家,自己却和小朋友断开了联系,心中那浓烈的不安,像是一种警示一般蔓延在廖慕阳的思绪中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