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火石中,沈季屿忽然想到在茶水间外那几个女孩儿的话——
“男人是不是都忘不了初恋啊?”
几个小时前他尚且嗤笑这言论,并且认为自己已经把初恋这东西忘得一干二净。
但怎么也想不到,打脸来得如此之快。
谢清瑰,谢清瑰。
他们可有十年没见了。
可沈季屿望过去,却又觉得谢清瑰和从前并无什么改变。
还是那么清冷脱俗的出尘模样,纤细的脊背永远挺直,就像在教室里给他当同桌的时候。
沈季屿还记得那时的自己一抬眸,便就是那精巧细致的肩胛骨,无论是多么宽松又蠢笨的校服,也遮掩不住谢清瑰的身姿。
一到夏天时,薄薄的白色短袖贴在身上,混了汗,偶尔还能见到攀着谢清瑰肩膀的细细肩带……
想到这里,沈季屿喉咙里竟然诡异地渴。
他目光又落在谢清瑰穿着英伦西服的背影上,收腰的设计勾勒得细腰不盈一握,男人目光又暗了几分。
片刻后,沈季屿拿出手机给苏闵行发了条信息——
[一会儿饭局,叫上乐团里的女钢琴家。]
第2章赝
谢清瑰这次来乐团演奏,实际上是被拉来救火的。
她并不是专门在皇家乐团里工作的钢琴师,只是因为本来的钢琴师生病,被朋友拉来临时救场。
按理说这种级别的演奏会临时找人救场听着有点滑稽,但乐团里上上下下,根本没人怀疑谢清瑰的本事。
谢清瑰本身就是演奏水平以上的钢琴家,就是不在乐团里任职罢了。
她来救场的原因也很直白通俗——乐团给的钱多。
在钢琴凳上紧绷了快要就十分钟,一下台,谢清瑰就有些后知后觉的疲惫。
她揉着肩膀,任由旁边的顾霏抱着她摇来摇去:“清清,你今天可表现得太好了,嘿嘿,你看团长的脸笑得跟朵花似的……”
“霏霏。”谢清瑰身上有汗想先去洗漱,便对她说:“你先把琴收起来,一起去洗澡。”
音乐家最重要的东西就是手里的乐器,顾霏腋窝夹着的小提琴价值不菲,她就这么摇摇晃晃地拿着,实在随便。
“哦,对。”顾霏恍然大悟一般的点了点头:“我这就去收到琴包里,等我一下哦。”
剧场里的更衣室和浴室是公用的,人比较多,两个人也没多逗留,就是简单地冲一下洗了个头,十分钟后就结伴出来了。
谢清瑰脱掉乐团发的西装换上自己的衣服,薰衣草色的宽松短袖大大的,差不多把牛仔热裤都盖上了。
女孩子脚踩着一双平底的绑带凉鞋,两条腿又长又直,细的像是筷子,在暗色的走廊里被光一照,宛若覆上了一层奶油的细腻,有种让人咬一口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