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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ldo;所以是他的意思?&rdo;

陈森不置可否，只是笑。

&ldo;哼!&rdo;凌觉忽自嘲地笑一下，&ldo;这笔账总要还的!&rdo;

陈森则安慰似的说一句：&ldo;一丁点儿利息罢了!&rdo;

凌觉半挑眉，眸色里升起几许怒火。

意外，李爵醒转后听说赶来援手的人是凌觉，不说谢倒也罢，竟自从床上弹起来破口大骂，非让将凌觉轰走。结果骂不到三句，自己先气喷一口老血，直接栽地上去了。

陈森和田力七手八脚给他抱起来放回床里救醒了，脑筋子转清楚想起凌觉，接着又骂，说就算立即死了也不需得他姓凌的来救。说完一口气堵在半道上，当真又死过去一回。

再救醒，老主簿索性双手合十朝他拜，求他：&ldo;祖宗嗳，你说一句谁还能不依着?可别跟自己个儿过不去。老朽一把年纪，要眼睁睁送走年少的，倒不如让我先蹬个腿儿吧!&rdo;

李爵也实在闹不动了，消消停停躺着跟自己生气。直气得满目哀色万念俱灰，把个魂丢了。

辛星躲在门外头，光探个脑袋往里窥瞧，一脸心有余悸。她袖口尚沾着药汁，那是李爵初醒时一怒掀翻了碗泼上去的。平日里跟县衙众人面前藏巧，到底是初出茅庐的少女，真碰上疯野起来的李爵登时便傻了眼，下意识想躲。躲出门却还好奇，跑到前头偏厅张望一下犹自淡定吃茶的凌觉，又跑回来觑觑这屋里的情形，一时间八卦心起。

她把田力招出来窃声问：&ldo;咱师爷跟凌当主是老相识啊?&rdo;

田力也有些心力交瘁，疲惫地点点头。

&ldo;结梁子了?&rdo;

田力瘪瘪嘴，状似也无头绪。

&ldo;陈老知晓来龙去脉?&rdo;

田力瞪起眼：&ldo;忙你的去，甭瞎打听!&rdo;

辛星皱了皱鼻子：&ldo;我是想问，外头那位怎么办?真让人走啊?&rdo;

田力不说话，很是犯难。

辛星忸怩着：&ldo;先前硬挽留人家，如今却叫赶走，这变脸翻书的恶人我不做。要说你跟陈老说去!&rdo;

田力也不愿意去。私心里他同陈森一样，很想借江湖上一把力将眼前的水搅浑，越浑他们才越能放开手脚。只是李爵的态度颇为蹊跷，恐怕一时半会儿安抚不下，总是僵持。

心思转了一半，蓦觉袖子扯动，回过神来就见辛星朝他身后直努嘴，扭头一看，竟是凌觉不知何时立在了檐下。田力面色一诧，拿眼色询问辛星。

小妮子领会，也是紧张地摇摇头，意思她同样不曾察觉那人的到来。

两人不由各自倒吸口凉气。

未及奉言客套，凌觉先开了腔：&ldo;借过!&rdo;

辛星立即让开了路。田力则未动，犹豫着：&ldo;先生伤势……&rdo;

凌觉不待他说完，径自道：&ldo;我有分寸!&rdo;言罢越过田力，走进屋内。

其时，陈森还在絮絮叨叨地哄李爵，无非是平心静气，平心静气。冷不防身后传来一声清冷：&ldo;我以为你公私分明!&rdo;

床内的李爵猛地打个激灵，当即坐起身，一指门外：&ldo;滚!&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