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那天晚上,不只是侯宇信和颜峻,赖武威也跟着去了肖修乐家里。
肖修乐的租屋只有那么大面积,家里从来没来过那么多客人,他只有一张椅子,根本不够坐的,于是颜峻就躺在了他的床上。
赖武威坐在书桌前面,随便找了一本书桌上的书翻着玩。
而侯宇信则是有些焦躁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时不时发出叹气的声音。
肖修乐坐在床边看侯宇信走来走去,看久了也觉得心烦,说道:&ldo;你别走了。&rdo;
侯宇信停下来看他,情绪仍然有点压抑不住的兴奋,说:&ldo;我想到很快就能证实我的想法,就完全坐不下来,我的阵法是没有问题的。&rdo;
肖修乐朝他高高竖起大拇指,&ldo;好顶赞,你是最棒的道长。&rdo;
侯宇信有点傻气的笑了笑,又开始来回走动。
肖修乐拿他没有办法,突然感觉到身后颜峻伸手戳了戳他的后腰,他于是伸手拍开颜峻的手,颜峻不死心,又伸手戳了一下。
肖修乐转过头来看他。
颜峻抓住了他的手,说:&ldo;放轻松一点。&rdo;说完,用另一只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肖修乐想了想,侧躺下去把头枕在他胸口上。
侯宇信急忙走到床边,看着他们两个,又回头看一眼在窗边低着头看书的赖武威,压低声音说道:&ldo;你们两个太过分了吧,快起来。&rdo;
他话音刚落,就听到窗户外面一声轻响,赖武威立即站了起来,伸手推开窗户,伸出去一只手将外面的许扬拉了进来。
许扬从书桌上跳下来,伸手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本卷起来的笔记本,丢在了肖修乐床上,说:&ldo;徐固的日记。&rdo;
肖修乐连忙拿起来翻开,而侯宇信却是诧异地站到窗边朝外面探头张望,奇怪地问道:&ldo;你怎么爬上二楼的?&rdo;
屋子里几个人都没回答他。
肖修乐专心翻看徐固的日记,看了几页便把那日记本往床上一扔,愤怒道:&ldo;真的是他!&rdo;
侯宇信连忙把日记本拿了起来,徐固的日记写得很简略,每天都是短短几句话,这本笔记本应该是他最近的一本,翻了没两页便看到他说自己写了一封带有诅咒的情书,把情书给了周寻磊,他怨恨班上所有跟着起哄嘲笑黄霞的人,之后的内容大多是些情感杂记,可是清清楚楚可以看得出来他喜欢黄霞,而且非常喜欢。
侯宇信很快翻到了最后一页,看到日期是今天,上面写着:她今天穿裙子了,我想起来第一次看她穿红色连衣裙那天,如果和她跳舞的人是我就好了。
他把日记本合上,回过头来问许扬:&ldo;你是怎么搞到的?&rdo;
许扬靠着肖修乐的床边直接坐在了地板上,仰起头回答侯宇信道:&ldo;我和他住一间宿舍,趁他睡着了偷出来的。&rdo;
肖修乐气呼呼地说道:&ldo;他写那封诅咒信的初衷应该是报复周寻磊,结果把我给累得要死!&rdo;
颜峻双手撑在床上半躺半坐,抬起头望天花板,想了片刻问侯宇信道:&ldo;侯道长,一个普通人即便灵魂出窍,能有这么大的本事来吓人害人吗?&rdo;
侯宇信手里捏着日记本,又开始在房里来回走,似乎冥思苦想之后说道:&ldo;不应该啊。&rdo;
他们都觉得不应该,如果徐固只是个普通高中男生,即便他恋慕黄霞成痴,灵魂出窍入妄,也不敢像个恶鬼一般有这么大的能力害人。
侯宇信曾经和肖修乐讲过,人体的能量自出生开始慢慢积蓄,到壮年之后又慢慢消耗,等到寿终正寝之时或者缠绵病榻丧命之后,能量消耗殆尽,那一丝魂魄出了窍也只是虚弱的可怜鬼,只能乖乖去地府投胎;而还有一种死不同于老死和病死,那就是横死,横死之人如果能量正盛,攀附在灵魂上离开身体,就可能化作恶鬼作祟,残害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