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悲凉的笑声自他胸腔发起,随即声音愈来愈大,直笑得他浑身颤抖,膝盖发软,双手都快要撑不住。不多时,亭澜逐渐冷静了下来,他“啪”的一下打开水龙头,掬了一把冷水洗脸,然后抬起头,看着镜子中满脸水渍的自己,随即,他慢慢撇开头,露出脖颈上淡淡的牙印,眼神愈发复杂。作者有话说:ps:两人都很聪明哦!!!&ps:今天会有海星嘛!!!&&ps:会有的吧!!!!!&&&ps:应该……会有的吧!!!&&&&ps:qaq喝点下午茶亭澜醒的时候,已经上午十点多了。明媚的阳光透过遮光性超好的窗帘缝隙直射到床上,亭澜皱着眉在床上翻了个身,从薄羽绒被里伸出光裸的手臂在床头摸了摸,随着按键的清脆声响,卧室的遮光窗帘缓缓打开,只剩一层纱帘。亭澜闭着眼睛撑起身子,尝试了半天才勉强睁开眼睛。昨天的长途飞机惹的他腰部酸痛,半天睡不着,最后还是寻了个趴着的姿势才勉强入睡。亭澜哀叹了一声,捂着腰部站起身子,光滑的羽绒被顺着他白皙的皮肤滑落,像是水滴流淌过白玉。睡了太久尿急,亭澜连衣服也懒得披,推开门就直接去厕所,刚走出卧室,余光突然瞥到餐厅的餐桌上放着的一袋东西。他愣了愣,走进才发现那是一袋还温热的肠粉。空气安静了一瞬,亭澜拔腿就要往卧室冲,哪知道身后的厕所门“咔啦”一声被打开,钱程穿了条裤衩,擦着头发满身水汽地走了出来,他一扭头,俩人视线就对上了。屋子里瞬间落针可闻……其实吧,两个互相只穿了条裤衩的男生坦诚相见没什么,但当其中一人是gay的时候,事情就会变得很诡异。“……啊,亭叔叔,你醒啦。”钱程刚一开口,换来的就是亭澜逃命似地关门声,以及从屋内爆发的怒吼:“你怎么在这!”“我、我来给你送早饭啊……”钱程心虚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亭澜脸红的仿佛要滴血,抓起衣服裤子泄愤一般毫无章法的往身上套。“结果你没醒,我就想着先不叫你……”门外的钱程还在心虚地解释着,亭澜心乱如麻,一拳捶到床上。这是重点吗?这是重点吗!?你为什么会突然光着身子从我家浴室走出来啊?亭澜几乎要抓狂,他一想到刚才自己视线不受控制地瞥到了钱程的胸肌,就想一巴掌抽死自己。没想到几年不见,小程已经到了能散发荷尔蒙的年纪了……但身材再好又怎么样!那是小程!“啪!”亭澜猛地打开房门,正要跟钱程理论,结果抬眼一看,钱程完美的胸肌直接呈现在他眼前。亭澜:“……”“亭叔叔,你怎么啦?”“你快成年了懂不懂?你给我穿好衣服!”亭澜骂道。“哎!”钱程挨了一巴掌,后退了几步:“我没衣服穿了,我衣服汗湿了,我之前留在这的衣服呢?”“早给你拿回去了。”亭澜甩给他一套自己的衣服,然后径直从他身边走过,进入厕所,“啪”的一下把门关上。钱程抱着亭澜的衣服愣了半晌,随即无声地笑了起来。他脚步轻快地走向客厅,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回想着刚才亭澜如兔子般气鼓鼓的表情,一个没忍住,将脸埋在亭澜的衣服里,轻轻嗅了嗅。成年男人单身久了就是这样,亭澜坐在马桶上深思了半天——与其说深思还不如说是自省,然后才站起来用冷水洗了脸刷了牙,等到他平复了心情走出来后,钱程已经穿戴整齐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了。俩人曾一起住过快一年的时间,相互之间太过熟悉,亭澜惊讶之后也没了脾气,毕竟房门录了他的指纹,看在这家伙带了早餐的份上,亭澜懒得跟他计较。亭澜拨弄着塑料袋,漫不经心道:“哪家的肠粉啊?”“就你喜欢吃的那家,涨价了,现在一份要十七块钱。”钱程拿着遥控板点来点去,最后选了一个科幻电影看。“嚯,涨了两块啊。”亭澜饿坏了,轻车熟路地打开包装盒开吃,熟悉的美味令他心情大好:“你怎么早上洗澡?”“跑了两公里,累死我了。”钱程窝在沙发里,扯了扯略微有点小的衬衫。“嗯?”“飞行员耐力训练,多练练考试好过。”钱程道。亭澜一愣:“飞行员考试?”“报了个直升机培训班。”钱程笑道:“再学20小时我就能考试了,等我考过了带你飞啊。”“沪城城区禁飞。”亭澜笑道:“你要飞只能去郊区,还要跑申请,麻烦得很。清源建工在海南有分公司,哪次出差你跟我去那边,海上的申请容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