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现在它却变得十分有用,因为很少开,所以知道的人不多,大概连季隽彦都忘记了他曾出钱买下它。
林薇的一路果然很顺畅,虽然住宅区的门口蹲守了不少的记者,但他们的资料里显然没有林薇的这辆车,眼睁睁地看着车子从他们面前经过仍旧不知。
他们扛着相机,集中的关注着住宅区的大门。
出来混饭吃的都不太容易,无论是什么行业。
林薇开出一段之后忽然停下来,那里刚好有个保安的站亭。她摇下车窗,对他招招手,从钱包里拿出几张钱,让保安等她离开后就给这些记者狗仔们买一些热饮。
天气挺冷的,如果此时能喝上一杯热饮会是平凡生活里最大的幸福。
记者狗仔们傻眼地望着各自手里的热饮,而此时的林薇已经到了和黎凯安约定的餐厅外。
这里算是她和黎凯安的大本营,以至于她在餐厅门口取下墨镜后,经理就及时地迎接上来,将她带到常去的那间贵宾房。
黎凯安这个迟到大王理所应当地还没有到,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桌上布置的鲜花开得很漂亮。
早就习惯他的种种恶习,林薇也没有立即催促,反而坐下来,百无聊赖地研究起那瓶鲜花。
鲜花很美,可惜被摘下后放进玻璃瓶里,就是所谓的花瓶。它的命运都被别人所掌控,静静地绽放,然后枯萎,最终被人扔掉,花瓶里会被重新装上新的鲜花。
这和人的命运何其相似!
就像她在杜月清的眼中,无论她先前做了多少的努力,一旦杜月清发现她已经枯萎了,不像原来那样靓丽,没有值得向人炫耀的资本后,就毫不留情地想将她排除出季家。
说不伤心那都是假的。毕竟是付出了那么多的,并且她是季隽彦的母亲,从某个层面上来讲,林薇不仅仅是将她尊为长辈,更是亲人。
没想到,这么快就让她在杜月清的心里成了垃圾。
就算她表现地再怎么从容淡定,但她的心也是肉长的,被杜月清那样对待也是会痛的。
“想什么呢?”
正当林薇陷入忧思之中时,黎凯安晃着他那张吊儿郎当的笑脸出现在包房里。
“哟,约人的还比被约的晚,请问黎少爷这是个什么道理啊?”见到黎凯安的那一瞬间,林薇又迅速地收敛了哀思,换上浅浅的笑容。
这样的变化被黎凯安看在眼里,并不好受,她还是将自己当做外人。
“我这个职业怎么能跟你们相比啊。”黎凯安搬开离林薇最近的那张凳子坐下,笑着地对她说:“能出现你就得好好庆幸自己的运气不错了!”
“是是是,您黎大督察日理万机,能够拨冗来见小女,实在是小女的幸运。”
只要见到黎凯安,林薇就总是能被他逗笑。再多的烦恼,在他的笑容里似乎都能被融化;再多的阴影,在他的照耀下都能变得积极。
“说实话,你挺感激的吧?”黎凯安忽然敛起笑脸,故做一脸的凝重与诚恳。“看你那件事一出,我就立马来安慰你。你是不是感到无比地温暖啊,怎么样,这次愿意跟我私奔吗?”
一二三,果然不出三句话,黎凯安的话题必定会转到这点上面。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那件事都过去好几天了。”林薇撑着头,装作深情款款地对视着他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