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喻诗问比较惊讶的是,为什么这种事段景川会找上她?为什么他认为她应该帮得上忙?他刚才那句“你和他……”后面接下去的是什么?
她和谢珵矣之间那本烂账,有那么明显么?
喻诗问小声地问:“你想我怎么帮?”
段景川直截了当,“我能不能见他一面?”
喻诗问一愣,“我……我不知道……我只是一个离了职的前职员,人微言轻,哪有这么大的权利让他出来见你?”
而且,盛吉的董事长应该不是没有机会见到谢珵矣,而是谢珵矣对他避而不见才是,否则任何一场酒局上面,只要没有人拦着,要见谢珵矣一面并不难办。
若非不得已,段景川实在不想强人所难,老爷子半辈子的心血毁于一旦,这一个多月以来已经进了两回医院,好在人没事。
段景川以前只是听闻过一些生意场上事,还一度以为大大小小的传言都有几许夸张的成分,没想到真有这么既正当又冷酷的手段,和人。
“你能不能试着帮忙联系一下?”段景川如困兽一般挣扎。
如果可以,他实在不想为难眼前这个人,她太心软,还有或许以后,他们还会成为一家人,一家人哪有为难一家人的道理。
“我试试。”喻诗问果然答应了。
当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让她帮忙联系一下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她不知道自己在谢珵矣面前,究竟有多少分量,或许他和她仅限于花前月下,一旦触及到他的利益,也许她是自取其辱。
她担心的也正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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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情理你比他还在意。
段景川离开之后,喻诗问拿着手机,在店里来来回回地踱步,转了好几圈,心里一边斟酌着电话打过去要怎么开口。
先前她还一副清高的口吻,要跟人家撇清关系明算账,谁曾想一转眼她就有事相求了。
她坐到了落地窗前的椅子上,看着手机纠结良久,忽然一泄气,趴在了桌面上。
果然还是有点怕他……
或者说,是怕他对她所求的事情,回应得太冷漠。
可是他也说了,有事随时找他。
又过片刻,喻诗问才拿起手机拨了过去,响了许久却无人接听,最后自动挂线,既这样,喻诗问就没再拨打过去了。
谢珵矣大概有事在忙,距离上次因为耳环的事,两人通过一回电话之后,差不多过去一个星期。
他要务缠身,忙起来也是没有时间搭理她的。
已经是立夏了,天气晴了许久,又伶伶俐俐地进入雨期,每次下起雨来伴随雷声隐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