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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第1页）

79　未接来电

下午两点十五分，直升机降落在福尼布机场，这是一座废弃机场，距离市中心只有十二分钟车程。哈利和侯勒姆走进克里波大楼的大门，哈利询问柜台接待员，为什么米凯或其他资深警探都不接电话，接待员说他们正在开会。

&ldo;为什么我们没接到通知?&rdo;哈利咕哝着说，大步踏进走廊，侯勒姆小跑跟在后面。

哈利直接把门推开，并未敲门。七张面孔同时朝他转来，第八张面孔是米凯，他不需要转头，因为他坐在长桌尽头，面对门口，而且那七人的视线原本都集中在他身上。

&ldo;斯坦和奥利喜剧二人组来了。&rdo;米凯咯咯笑道。哈利从这笑声中听出，他们不在的期间被当成了讨论对象。&ldo;你们跑哪里去了?&rdo;

&ldo;呃，当你们坐在这里玩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的游戏时，我们去了东尼&iddot;莱克的小屋。&rdo;哈利说，在长桌另一端的空椅子上坐下，&ldo;我们有新消息。凶手不是阿尔特曼，我们逮错人了，凶手是东尼&iddot;莱克。&rdo;

哈利不知道自己期待他们有什么反应，但绝对不是这个：毫无反应。

督察长米凯靠上椅背，脸上挂着友善而揶揄的微笑。

&ldo;我们逮错人了?根据我的记忆，是史凯伊自己去逮捕阿尔特曼的吧?再说，这件事欠缺新闻价值。至于东尼&iddot;莱克，也许我们可以说一句，&lso;欢迎回来&rso;。&rdo;

哈利的目光从亚尔达跳到鹈鹕，再回到米凯，他的脑子翻腾不已，最后做出唯一可能的结论。

&ldo;阿尔特曼，&rdo;哈利说，&ldo;是阿尔特曼说是莱克干的，他一直都知道是莱克干的。&rdo;

&ldo;他不只知道，&rdo;米凯说，&ldo;就如同莱克引发荷伐斯小屋的雪崩一样，是阿尔特曼引发了这一连串的命案，他自己却不知情。史凯伊逮捕了一个无辜的人，哈利。&rdo;

&ldo;无辜?&rdo;哈利摇了摇头，&ldo;我在达柯工厂看过那些照片，贝尔曼。阿尔特曼涉案，但我不知道他如何涉案。&rdo;

&ldo;但我们知道，&rdo;米凯说，&ldo;所以如果你不介意把这件事交给我们这些……&rdo;哈利几乎听见&ldo;大人&rdo;这两个字要从米凯嘴巴里说出来，但结果他说的却是：&ldo;开明有见识的人，那么你可以加入我们，试着跟上速度，哈利。这样好吗?毕尔也是。好，我们继续。我刚刚说到，我们不能排除莱克有同伙的可能性，这个人至少犯下两起命案，也就是莱克有不在场证明的那两起。我们知道博格妮和夏绿蒂死亡的时候，莱克正在开商业会议，现场有许多目击证人。&rdo;

&ldo;聪明的浑蛋，&rdo;亚尔达说，&ldo;莱克当然知道警方必须在所有命案之间找出关联性，所以如果他在其中一两件命案握有坚固的不在场证明，他就会自动被排除涉及其他命案的可能。&rdo;

&ldo;没错，&rdo;米凯说，&ldo;但这名共犯是谁?&rdo;

哈利听见各种意见、评论和疑问掠过他，在房间里穿梭来去。

&ldo;东尼&iddot;莱克杀害奥黛蕾&iddot;费列森的动机根本不在于被勒索四十万克朗，&rdo;鹈鹕说，&ldo;他怕他让其他女人怀孕的消息一传出去，莲娜&iddot;高桐就会结束他们之间的关系，那高桐家族对刚果投资案的数百万克朗资助就再见了。所以我们应该问的问题是，谁有同样的利益。&rdo;

&ldo;刚果投资案的其他投资者，&rdo;那名脸面光滑的警探说，&ldo;他在办公室的其他金融界朋友?&rdo;

&ldo;对东尼来说，这是刚果投资案成败的关键，&rdo;米凯说，&ldo;但其他股东都不用杀害两个人来稳住百分之十的股份。那些人视赢钱和输钱为家常便饭。况且，莱克必须找一个公私之间他都能信任的人才行。请记住，杀害博格妮和夏绿蒂的凶器是一样的。你说它叫什么名字，哈利?&rdo;

&ldo;利奥波德苹果。&rdo;哈利以奇特的声调说，依然大惑不解。

&ldo;请说大声一点儿。&rdo;

&ldo;利奥波德苹果。&rdo;

&ldo;谢谢。它来自非洲，也就是莱克当过佣兵的地方，所以我们可以假设，莱克找的是他的前同袍。我想我们可以从这里开始调查。&rdo;

&ldo;如果他找一名佣兵来犯下第二和第三起命案，那为什么不干脆全都让佣兵下手就好了?&rdo;鹈鹕问道，&ldo;这样他就可以拥有所有命案的不在场证明。&rdo;

&ldo;而且价钱还可以打折，&rdo;留内森式胡子的警探说，&ldo;反正佣兵最多只能被判终身监禁。&rdo;

&ldo;可能有些角度我们没想到，&rdo;米凯说，&ldo;也许原因很平常，像是没有时间，或莱克没钱，或是罪案最常见的理由：事情就这样发生了。&rdo;

桌前众人纷纷点头，连鹈鹕似乎也对这个解释感到满意。

&ldo;还有其他问题吗?没有?那么我想借这个机会感谢哈利&iddot;霍勒到目前为止和我们一起工作。既然我们不再需要借重他的专长，他将返回犯罪特警队，即日起开始生效。体验侦办命案的不同方式，对我们很有激励作用，哈利。虽然你没有侦破这件案子，但是谁知道呢，说不定犯罪特警队在格兰区有其他有趣的案子等着你去办，即使不是命案。所以再一次谢谢你。各位，现在我得去开记者会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