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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第2页）

哈利驾车离开停车场，看了后视镜一眼，只见史凯伊正在收拾钓鱼器具。

国立医院。哈利置身于心跳监测器发出的规律声响中。时间并未被事件截断，犹如小溪般平缓流动。他想跟医院要一张床垫，如此一来，病房就有点儿像重庆大厦了。

81　光束

三天过去了。他还活着。每个人都还活着。

没有人知道东尼&iddot;莱克的下落，假欧特&iddot;于默的踪迹到哥本哈根就消失了。莲娜&iddot;高桐被拍到裹着头巾，戴着大型太阳眼镜，一身老牌美国女演员葛丽泰&iddot;嘉宝的装扮，她的照片上了一家报纸的头版，标题是：不予置评。目前为止已有两天没人看见莲娜，她躲了起来，显然是躲进她父亲在伦敦的房子里。好几家报纸登出东尼身穿工作服在直升机前拍的那张照片，其中一家报纸的标题是：白马王子失踪记。现在换成东尼被称作白马王子了，人们也如此接受，无论如何，这个绰号冠在东尼身上，总比阿尔特曼合适多了。奇怪的是，目前还没有记者把东尼跟于默农庄连接在一起，东尼的母亲和长大后的东尼显然把他们的行踪隐藏得很好。

米凯每天都举行记者会，还上谈话节目，示范他高超的办案技术，秀出迷人的微笑，说明案子如何侦破，当然他说的是他那个版本的案情，还把凶手并未落网说得像是一时疏忽，但最重要的是&ldo;白马王子&rdo;东尼&iddot;莱克的面具已被撕下，使得他难以再度犯案。

黑夜每天都迟几分钟降临。大家不是在期待春天，就是在期待霜降，但两者都没来。

光束扫过天花板。

哈利侧躺着，看着他的香烟冒出轻烟，萦回缭绕，缓缓上升，呈现出复杂难料的样貌，飘向天花板。

&ldo;你好安静。&rdo;卡雅说，依偎在他背上。

&ldo;我在这里待到丧礼结束，&rdo;哈利说，&ldo;然后就要走了。&rdo;

他又吸了口烟。她没有回应。接着他非常讶异地感觉到肩胛骨上有种温暖湿润的感觉。他将香烟放在烟灰缸的边缘，转头朝她看去：&ldo;你在哭吗?&rdo;

&ldo;我试着不哭，&rdo;她笑说，吸了几下鼻涕，&ldo;不知道我是怎么了。&rdo;

&ldo;你要烟吗?&rdo;

她摇了摇头，拭去泪水：&ldo;米凯今天打电话给我，说要见面。&rdo;

&ldo;嗯。&rdo;

她将头倚在他的胸膛：&ldo;你不想知道我怎么回答吗?&rdo;

&ldo;你想告诉我就会告诉我。&rdo;

&ldo;我说不要，然后他说我一定会后悔，他说你会把我拖下去，这不是你第一次把别人拖下去了。&rdo;

&ldo;呃，他说得对。&rdo;

她抬起头来：&ldo;可是没关系，难道你不明白吗?你去哪里我都去，&rdo;泪珠又开始滚落，&ldo;就算是坠落到谷底，我也愿意。&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