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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季淑望着那朵茶花，道：&ldo;我还有些什么花儿？&rdo;春晓道：&ldo;奶奶素来爱这种的，各色花儿都有一些。我记得腊月里头奶奶叫人制了朵梅花，戴在鬓边，老太太见了还以为是真的，连声问咱们府里哪来的红梅花呢。&rdo;

夏知也笑，说道：&ldo;这花儿府内也独奶奶有，也独奶奶配戴，大小姐三小姐她们私下里爱的什么似的。&rdo;

季淑说道：&ldo;还有些什么，都拿过来。&rdo;夏知暮归两个便到里屋，将那梳妆匣子打开，原来花季淑最爱花儿，特制了大大的盛花地匣子，那些花朵制作精美，且镶金带珠，更见名贵，季淑挨个把玩，说道：&ldo;从里头挑几朵，给秋霜跟红嫣送去，对了，还有瑶女，府内年轻的女眷，还漏了谁么？&rdo;

几个丫鬟有些诧异，春晓问道：&ldo;奶奶要送花？配戴奶奶这花的，也就这几人了，像是倩姨娘跟二爷那两房姨娘都不用说了。&rdo;

季淑淡淡一笑，说道：&ldo;我还是更喜欢真的花儿，……那好好地送去罢。&rdo;几个丫鬟对视一眼，答应一声，分头叫人送花去了。

因上官府内先是出了季淑这回事，后来青二奶奶病倒，倩姨娘病倒，又有个丫鬟吊颈。老太太觉得这院子里头有些不安生，就叫了个上官纬身边的闲散人，吩咐他在就近的寺院里头做一场法事镇压镇压，又叫了个&ldo;世外高人&rdo;，在院内走动了番，指点了些风水事宜。

次日季淑无事，就在屋内乱翻些时下书籍，没想到竟找出好些图文并茂的春-意图来，季淑好奇看了几眼，心道：&ldo;花季淑还有些什么宝贝？&rdo;笑了笑就又放回去。

枯坐片刻，百般无聊，见天色尚好，就走到外头，随意只叫了个小丫鬟跟着，往花园去。

到了院子里，又看到那长条的迎春，果然开了十几朵，黄橙橙的极惹人爱。

身后小丫鬟说道：&ldo;奶奶先头栽的那茶花也开了些，只不过如今多半谢了。&rdo;

季淑扫了一眼，望见靠墙角边上搭了个小小棚子，她就缓步过去，正将到跟前，却听到有人嘀嘀咕咕说道：&ldo;这还要多劳烦楚爷，我也不过是个半吊子，又听说这里的奶奶着实的厉害，恐弄得不称心便不好了。&rdo;

有个熟悉的声音说道：&ldo;你只尽心就好了，我也不是十分会，多用上点心思，别人自晓得的。&rdo;

季淑正在猜测&ldo;楚爷&rdo;是何人，一听这个声音便知道真是楚昭。

那人道：&ldo;我听春晓姐姐说，楚爷弄的那迎春，奶奶很是喜欢呢。&rdo;楚昭说道：&ldo;那也不过是瞎猫撞上死耗子罢了。&rdo;

季淑听到这里，便噗嗤一笑。那边两人各自惊动，廊柱后面转了出来，季淑放眼一看，一个是楚昭，另一个，却是个面色忐忑的妇人。

两人齐齐行礼，季淑看向楚昭，问道：&ldo;前日那迎春花枝是你弄的？&rdo;楚昭咳嗽了声，道：&ldo;是仆下多手，请奶奶饶恕。&rdo;

季淑说道：&ldo;你做的很好，不必这么诚惶诚恐的，只是我不知你竟这样有心，可是因为听到我训人了么？还是什么？&rdo;

楚昭道：&ldo;仆下乃是无意之中听到……并非故意偷听。&rdo;

季淑说道：&ldo;那也算是真有心了。&rdo;

季淑扫了楚昭一眼，便四处张望，又问道：&ldo;你住在这院子里？&rdo;

楚昭未及言语，那妇人说道：&ldo;奶奶饶命，是我怕伺候不好这些花，大胆把楚爷从何必请来讨教的。&rdo;

季淑说道：&ldo;隔壁？&rdo;楚昭道：&ldo;隔壁是空院子，仆下所住是在这院子之外。&rdo;季淑点头，说道：&ldo;我先前可见过你么？&rdo;

楚昭摇头，说道：&ldo;不曾见过。&rdo;季淑说道：&ldo;你是做什么的？&rdo;楚昭道：&ldo;仆下是护院武师。&rdo;季淑挑了挑眉，好奇问道：&ldo;武师？那你一定会武功了？练得不错么？&rdo;

楚昭仍旧一脸平静，说道：&ldo;只是会些三拳两脚的护身功夫罢了，堪堪够用。&rdo;季淑见他回答的很是谨慎，就哈哈一笑，说道：&ldo;好极了，改日我向你讨教几招可好？&rdo;

楚昭发呆，道：&ldo;夫人也会武功？&rdo;

季淑说道：&ldo;我会的可多了，女子防身术，咏春，太极拳，降龙十八掌……不过做得最熟的是第三套广播体操。&rdo;

楚昭自然全都不懂，说道：&ldo;这些招数仆下从未听闻……不知是出自哪门哪派？&rdo;

季淑忍着笑，说道：&ldo;人外人人，天外有天，你不懂自然有的，所以说改日我们切磋切磋。&rdo;

楚昭点头说道：&ldo;还请夫人多多指点。&rdo;

季淑见他当了真，忍不住就笑出声来。

楚昭很高，肩膀宽阔，季淑伸手，在额前比了比自己到底有他多高，却只到他胸口。

纤手轻轻撞上楚昭的胸口，只觉得胸部肌肉极其坚硬，季淑赞道：&ldo;胸肌练得挺结实嘛。&rdo;楚昭似懂非懂，就低了头。

季淑见他一副老实可欺之态，便叹了声，伸手拍拍楚昭的肩膀，道：&ldo;好好干，小伙子有前途。&rdo;

楚昭咳嗽一声，拱手低头，道：&ldo;谢谢奶奶夸赞。&rdo;

季淑迈步要走，身后楚昭迟疑了会儿，终于唤道：&ldo;夫人请留步。&rdo;季淑停下，回头看他，楚昭说道：&ldo;仆下有一件事……&rdo;季淑问道：&ldo;何事？&rdo;看看他的神色，便道：&ldo;你们先退下。&rdo;身后的丫鬟跟那妇人一并行礼暂退。

季淑说道：&ldo;现在你可以说了？&rdo;楚昭才说道：&ldo;此事是关于凤卿的……&rdo;季淑一怔，道：&ldo;他？他如何了？&rdo;楚昭说道：&ldo;凤卿昨儿去周大人府上应酬，不知为何惹怒了周大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