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纪望道:“你知道是谁也没用,你没法追究他,也不会帮我讨回公道。”
那时纪望只觉得任燃的每句话,都仿佛暗示了就是祁薄言。
任燃不相信纪望会真的追究祁薄言,可是现在想想,如果真是祁薄言,任燃为什么不说出来?纪望本来以为,是任燃不想让他伤心,可是现在想来,一切都不对。
纪望不能说任燃有暗示诱导他的嫌疑,这是他和祁薄言之间的信任出了问题,和任燃没有根本上的关系。
他输入密码开门,任燃跟着走了进来。他身上的烟味很熟悉,是纪望六年前常抽的那款。
纪望忽然想起了,任燃抽烟还是他教的,他俩和宋格一起翻墙出去网吧打游戏,宋格熬不住睡着了,任燃对他说想抽烟,纪望便让他抽了。
第一次抽烟的任燃咳得眼泪都出来了,让纪望笑了好久。
任燃说烟这种东西,刚开始呛人,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离不开了。
纪望从厨房里端了一杯果汁出来,放到了任燃面前:“怎么今天有空来找我?”
任燃进来后就仔仔细细地看着屋里的摆设:“来找你喝酒。”
“不喝了吧,我下午还有课。”纪望拒绝道。
任燃玩着杯子,还没说话,纪望却忽然问:“任燃,六年前你的临时标记,到底是谁弄的。”
问后纪望便紧紧盯着任燃的神情,他看见任燃的睫毛微颤,神色有点紧张。
任燃抬眼,留意到纪望探究的神情,他勉强道:“这么可怕的事,就别再提了。”
纪望:“是吗。”
任燃注视着茶几上的果汁:“嗯,一切都过去了。”他顿了顿,握紧了面前的杯子:“都结束了。”
第42章
这话一出,两人又无话可说了,任燃没再像之前那样,指责纪望总是在祁薄言的问题上没有原则,不知悔改,仍旧犯贱。
纪望也不再追问那个标记的事情,得知不是祁薄言做的以后,纪望心里确实松了很大一口气,对任燃少了些许负担,起码祁薄言只是对着他一个人发疯,而没有伤害了其他人。
任燃拿起果汁抿了一口,忽然,他抬头冲纪望露出了个苦笑:“你现在一定觉得我很讨厌吧。”
纪望避开他的目光:“没有。”
任燃涩然道:“你还在怪我那天把你带过去。”
提到“那天”,所有不好的回忆就涌了过来,纪望只觉得后颈刺痛起来,身上也出了层虚汗,他不由自主地将手按在了后颈,粗暴地抓了下:“如果我是你,不会比你做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