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我吧……学兄!
对啊,有学兄在,我怕啥?
一想到此,她抬起头,双手抱胸,端正坐好。
只要学兄做出来了,肯定有办法告诉我答案的。
于是,原本是全场最慌乱的李流荧反而成了全场最淡定最清闲的人。
反观广场其他人,苦思冥想者有之,抓耳挠腮者有之,还有被后面越来越变态的题目逼得直接放弃的人也有。
在场的几个国子监祭酒低声谈论道:
“这题目,大祭酒出得也太难了点吧?”
“是啊,我刚看了题目,最后一题,我想了许久才找到一点思路,若真的要算出来,恐怕还需要半天时间。”
“你还算好的,最后两题我一点想法都没有。看来当年我们在国子监读书时,大祭酒是高抬贵手了。”
“就是……哟,有人交了?”
果然,一个学子已经将卷子交了上来,随后手中折扇一开,昂首挺胸地走了出去。
其中一个祭酒拿过来一看,差点笑死。
第一题那人写了:无数本!第二个题则写着:夫子曰:好酒,多多益善。
第三题就更绝了:夫子墙岂容硕鼠作祟?两鼠未穿便已死,于黄泉相逢也。
这张试卷在几个祭酒中间传阅,倒成了笑谈。
接下来,便陆陆续续有人交卷了。
大多数人只写出了一题,极少少数人第二题写了一半便放弃了。
至于第三题,则全部空着。
很广,偌大的广场只剩下了五个人。
正是四大书院的首席和李流荧。
这四个首席自然是年轻一辈的学子当中的佼佼者,四人都全神贯注于眼前的题目。
相对的,端坐在那里,手不执笔,双眼微眯的李流荧就极为碍眼了。
一个巡场的二品书院教谕先生好奇,便故意转到李流荧身边看一眼。
他起初还以为,李流荧也在思考最后一题,谁知打眼一看,竟然是张白纸。
那巡场的教谕先生脸色略显尴尬,自己还是高看了这丫头。
“咳咳,若是真写不出来,也无妨的。”
他好心地轻声提醒道:“早点交上去,可多休息一会,等到比诗时更有精力。”
李流荧瞟了眼他道:“时间不到,我便不交。”
好心当做驴肝肺的教谕先生略皱眉头摇了摇头,便走开了。
朽木不可雕也……
时间过得很快,三炷香的时间就要到了。
剩下五人当中,程深率先交卷,随后谈崆桦和商步器也交了上去。
三人交完卷后,互视一眼,各自拱手散去。
场中只剩下了李流荧和石文山两人。
这时,巡场的教谕师父也都去休息了,只剩下国子监的几个祭酒在批改卷子。
苦思多时的石文山一拍大腿:“有了!”
旋即便提笔在最后一题奋笔疾书。
他们四个人坐得近,刚才交卷的时候,他顺眼看过,那三人最后一题都是空着的。
只要他写完了最后一题,那此项第一名便是他石文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