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说这些事情了。&rdo;顾清蕊悦耳的声音似有无限纠结的惆然,让男人的内心隐隐刺痛。
转而,顾清蕊又娇声说道:&ldo;现在你的身份不一样了,如果你想把‐‐&rdo;
还未等顾清蕊把话说完,男人立刻否决道:&ldo;不!能跟在小姐的身边,是她的福气。&rdo;而且,他怎能放心她一人留在这个虎狼之窝呢!
&ldo;我会问问她的意见,如果她要离开,你不许生她的气。&rdo;
娇蛮的声音吹拂在男人的耳边,男人感到自己的身躯隐隐有些燥热。
&ldo;以后别再来了。&rdo;顾清蕊将手轻轻的放在了男子宽厚的肩上,软软的说道:&ldo;你也知道我很聪明,与其担心我,还不如担心你自己。这京城可不是边疆的军营,这里靠得不再是武艺,而是心智谋算。&rdo;
关心的话语从顾清蕊的小嘴里说出来格外的动人,男人心口温热,就像沐浴在阳光中。
亦如,那年,那日,那个飘雪的冬日。
顾清蕊透过黑夜可以看见男人柔和下来的侧面,她的嘴角也不禁勾起了弧度。那双放在男人肩膀上的柔软小手撤离了男人宽厚的肩膀,手指却在不经意间划过男人粗粝的大掌。
男人粗粝的大掌隐隐一动,擒住了顾清蕊的小手,那细腻柔软的触感让他眷恋不已:&ldo;如果有任何需要,让她通知我,拼死我也会帮你。&rdo;
顾清蕊小手滑出了男人的钳制,轻笑出声,声音软软的就像羽毛般挠人心:&ldo;行了,我可不想挟恩自重!&rdo;
男人欲开口反驳,那只挣脱了他的柔软小手就覆盖了他的厚唇,萦绕在身体周围的香气更浓了:&ldo;什么都别说,我都知道!&rdo;
男人呼吸一沉,犀利的眼幽深了起来,强压住想要张嘴含住那软绵绵小手的冲动。
终于在男人艰难忍耐时,那双透着诱惑的小手撤离了,那股靠近自己的香气也清淡了。男人心底闪过一阵失落,那种想要得到的期盼越来越浓烈。
&ldo;你放心,我会在京城稳稳的站稳脚跟。&rdo;男人声音十分沉稳的肯定回答,更像是承诺。被黑暗遮盖的幽深双目隐藏着野兽光芒,盯着顾清蕊窈窕纤细的背影泛着莫名的温柔还有‐‐欲望。
终有一天,他会站在高高的位置上,终有一天,他可以让她依靠。
顾清蕊娉婷的回到了榉木黑漆攒海棠花拔步床上,拉了牡丹红锦被盖住了她诱人的娇躯,合上了一双泛着妖媚艳光的勾人双眸。
此刻,昏暗屋子里身礀英挺的男人已经失去了踪影。
顾清蕊斜睨了一眼打开又关上的窗户,嘴角噙着妖媚惑人的勾魂弧度进入了梦乡,梦里依旧是那让她窒息的惨痛过往。
梦中醒来,窗外的残月如钩。
顾清蕊忆起那梦中狞笑的信王妃,嘴角勾起了冰冷的弧度。
信王妃,这一世,我会让你好好活着,生生受着。那种每日从天黑盼到天亮的孤寂日子才是这个世上最大的痛苦。
而这一世,她顾清蕊不再做顾家可有可无的小庶女,不再选择默默无闻,更不会落得生死都无声无息。
她,顾清蕊要做名动天下的女子,哪怕不得好死,也要不枉再来人世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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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早早的一众姨娘就来到了王妃厅子里,厅堂里两旁坐着的美人各有千秋,自有风情,说一句姹紫嫣红也不为过。
肚腩微微凸起的王妃高雅的端坐在主母的位置,略施胭脂的脸上看上去有些疲惫,但是双目间的精神和锐利比之以前更加甚了。
王妃右手边下面的第二个位置,一个面色苍白,身子瘦弱的女人在等待中舀出手绢掩着嘴咳嗽了起来。
屋子里的女人们都纷纷舀出手绢掩着小嘴,一副生怕被传染的嫌恶模样。
女人越咳越厉害,她身后挺直站立着的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满脸担忧的看着,垂立在两旁的手紧紧地握着,却不敢说一句话,最后只是把期盼的目光看向了坐在主母位置上的信王妃。
但见,信王妃悠闲地喝着人参汤,小男孩的手握得更加的紧了,连皮肤上的青筋都凸了起来,但是他的面上却未显露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