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涧摆出作呕的姿势,朝他妈抱怨:&ldo;妈,他想把我恶心死。好继承我的蚂蚁花呗。&rdo;
吕书翻了一个大白眼,把地上的蒜一把抓起来,进了厨房:&ldo;眼不见为净。&rdo;
楼润山:&ldo;……&rdo;
楼涧毫不客气拍桌大笑:&ldo;哈哈哈哈哈哈!!!&rdo;
楼二叔带上门,坐到了餐桌旁,砸了砸嘴,嘿嘿:&ldo;明天有没有什么好吃的?&rdo;
楼涧也学他妈翻白眼:&ldo;妈说没给你的份。&rdo;
楼二叔伸手就揪了他的脸一把:&ldo;傻小子,怎么跟叔叔说话的呢。&rdo;
楼涧忽然认真起来,问他:&ldo;你哥什么时候回来啊?&rdo;
楼二叔把墨镜一甩:&ldo;不知道啊,给他买了几斤橘子之后再也没见过他啦。&rdo;
楼涧听了他的话,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ldo;你要死!你敢这么说你哥!拿去,奥斯卡小泥人就是你的了!&rdo;
楼二叔朝他风骚地笑了一下,伸手在他脸上摸了一把,然后起身:&ldo;我去洗个澡咯&rdo;
除夕这天,楼家老爹还真的赶回来了,一大早,冒着外边的冷气,带了几分生煎,一个个把人全叫起来了:&ldo;吃早餐啦!&rdo;
楼涧惊喜得差点蹦了起来,而楼二叔则是眯着眼睛,叹了口气:&ldo;好早啊,我的美容觉。&rdo;
吕书极其嫌弃:&ldo;我的妈,人家美容觉都是晚上睡的,就你还把懒觉说成是美容觉,逼脸都没了。&rdo;
楼家老爹:&ldo;……诶,话说得过了些……&rdo;
楼涧美滋滋地吃着生煎,他爹又在一边翻行李箱:&ldo;我跟你们说啊,我这回出差在赣州,带了一点赣南的蜜桔来,你们都吃吃,好甜的!&rdo;
楼涧闻言,吃东西的动作顿住了,一下子看向了前不久才跑过火车当了一回父亲的楼二叔。楼二叔显然是也想起了这茬,朝楼涧使了个眼色,嘿嘿笑:&ldo;哥,我就不吃了,上火。&rdo;
楼涧心里默默想,怕不要错了辈分。
&ldo;可别呀,小伙子怕什么上火啊,你吃吃看,真的很好吃的。&rdo;
楼涧拍了他爸一把:&ldo;诶呀,你管他呢,瞧他那样,一天到晚说养生也没见他多健康。&rdo;
楼家老爹一瞧,还真是。这个弟弟可能是生来不喜阳光,脸上的皮肤有一种病态白,白得都可以见见到血管的那种,但是又跟楼涧不一样,楼涧的白,是看得见气色的。
楼涧一直以为这是纵欲于声色犬马灯红酒绿才会这样。
楼二叔自知理亏,倒是一句话都没有反驳。
转眼到了晚上,一家子人就在这个时候是最和谐的了,嘴里出来的都是好话,就连楼涧,都要朝着他二叔笑说祝你身体健康。
吃过了晚饭之后,烟火也开始响了起来,即使明令了禁止在小区里燃放烟花爆竹,但是在他们这个地方,还是可以听到很远传过来的声音,只要扒到窗户边去看,还是可以看到一点点不寻常的火光在天空上。
楼涧没兴趣看这个,跟爸妈瘫在沙发里看春晚。他爸妈忙着拿手机发祝福短信,电视开着没人看。楼涧看了一会儿,楼二叔从厕所里出来,摸着他那头湿淋淋的头发,说:&ldo;楼啊,帮我看一下有没有人给我发消息呢。&rdo;
楼涧懒得理他:&ldo;自己看。&rdo;说完,自己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竟然还真的收到了祝福短信。
第一条是胡竣然的消息,一看就是群发的,楼涧砸吧一下嘴,想必这小子不知道给多少人发过了,自己也不过是其中的一份子罢了,但是一想,他还没漏了自己,那也不错了,至少还能寻一份心理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