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晓得此时的慕天遥却是另有一番想法,他以为粉扇只是一时负气说出口的话。他也想过放她离开,可是每次都临时变卦。因为他知道,穷此一生,他再也不会碰到能像粉扇这样令她动心的女子了。
“你呀,身体单薄还要站在风口,快过来!”窗外吹进来的风更大了,慕天遥感觉到了丝丝凉意,此时见粉扇正依窗了,忍住微嗔。
粉扇恍然地笑笑,倚靠在窗边依旧没动。
慕天遥走到她跟前,执起她的手,低嘎着嗓音道:“听话,别吹病了自己,到时我受累,你却是受苦。”
她没说什么,只是由着慕天遥将她拉到桌边。
“这是?”
粉扇瞪眼看桌上,这才发现,慕天遥竟然是来给她送饭的。
“你不过去吃饭,我只有亲自将饭菜送到你屋子里来!”他沉眼看她,低声责备。想。可他只是笑笑,并没有说出来。
他只是看着她问:“是么?”
“当然是!”粉扇答。
“如果你肯开口求他帮你逃离飞鹰山,他或许会很乐意呢。”慕天遥噙着一抹淡笑,眸色深沉地望着她。
她一愣,不错,她是有过这样的想法。只是,话还没挑明,她就察觉到了拓跋云飞婉转语气中的拒绝。此刻慕天遥如是说,她忽然感觉有着一种被人看穿了感觉。
她好不自在,垂下眉目,思索良久。
“你将我困在这里,虽然我很不情愿,但是我也知道,自己无法逃离飞鹰山。”粉扇背他了,素色衣衫被风吹拂,更显得身姿单薄。
恍惚中,似乎谁叹息了一声,也许是她的,又或许是他的。
他深沉的眸色有着让人看不懂的情愫,困住她,他并不是那么开心。
她又幽幽道:“我会等你改变想法,也许这一天遥遥无期,也许,你根本不会改变想法。但是我都会等,我等你心甘情愿放我下山。”
“你等?”慕天遥脸上露出笑意,看着粉扇柔弱的背影,心里蔓延起无数怜惜之情。
“不错,我等!”粉扇转身了,与慕天遥四目相接,一时间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因着外面到处都是繁花野草,空气变得清凉而微醉,细风拂过林木,惹得枝上的夜鸟也轻鸣了几声。接着扬翅而起,树叶便发出悉悉索索的微响。
她的眸中仿佛有水波浮动,竟不知是喜是悲。他的眸中仿佛有碎冰划过,更不知是情是恨。
两人就这样对视了许久,仿佛电光火石之间的事一般,却让二人的心头浮起一抹难言的滋味。
也许粉扇那些话并没有不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无奈和受制于人的窘境让她不得不妥协。也许有时候适当的柔软,反而能帮助自己走出困境,太刚易折。
她哪晓得此时的慕天遥却是另有一番想法,他以为粉扇只是一时负气说出口的话。他也想过放她离开,可是每次都临时变卦。因为他知道,穷此一生,他再也不会碰到能像粉扇这样令她动心的女子了。
“你呀,身体单薄还要站在风口,快过来!”窗外吹进来的风更大了,慕天遥感觉到了丝丝凉意,此时见粉扇正依窗了,忍住微嗔。
粉扇恍然地笑笑,倚靠在窗边依旧没动。
慕天遥走到她跟前,执起她的手,低嘎着嗓音道:“听话,别吹病了自己,到时我受累,你却是受苦。”
她没说什么,只是由着慕天遥将她拉到桌边。
“这是?”
粉扇瞪眼看桌上,这才发现,慕天遥竟然是来给她送饭的。
“你不过去吃饭,我只有亲自将饭菜送到你屋子里来!”他沉眼看她,低声责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