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t;好好,&ot;我说:&ot;你怎么接我来了?&ot;
她很诧异,&ot;周,你喝酒?&ot;
&ot;是。&ot;
&ot;你是从来不喝的。&ot;
&ot;怎么会来接我?&ot;
&ot;因为过几天我同你一起回去。&ot;马利安说。
&ot;你调职?&ot;我说。
&ot;我升了。&ot;
&ot;该死,你此刻是我上司?&ot;
&ot;正是。&ot;
&ot;让我看清楚你。&ot;我扶着她双肩。
她金发熨得很蓬松,灰色猫儿眼,三围略宽,但正因为身上有肉,才更像个女人,看上去似时装杂志上的模特儿。
这样标致的洋女,对我倾心已不止一两年,利璧迦不是不知道的,但我不是个随便的男人,我从不曾动过马利安的脑筋。
利璧迦利璧迦,你还要我怎样。
&ot;周,上车呀。&ot;
我仍然不想放纵自己,继续拒绝马利安的柔情蜜意。
开完会我同她去吃饭。
马利安是英美混血几,在纽卡素出生,于匹兹堡长大,她说她一生与工业城脱不了干系,父母离异后,她似人球般被双亲在两大洲踢来踢去,终于在大学学得一口好中文,能书能写,自此在东南亚的分公司打出一个局面来,因兼有管理科文凭,老板很重用她。
她一直喜欢我,有心事都告诉我。
马利安的母亲有一句名言:&ot;别的女人在男人处得到归宿,我自男人处得到玷辱、羞耻及失望。&ot;
讲得多了,马利安牢牢的记在心头,不肯嫁人,一下蹉跎,今年已有二八九岁。
她有个天真的想法,认为东方男性比较高贵.
心情好的时候,我也曾同她打情骂俏:&ot;但马利安,你若以为中国男子都似我,你就错了呢。&ot;
晚餐的时候,我向她诉苦:&ot;马利安,你说我有何不妥?&ot;
&ot;你?周,你永远是我心目中的偶像,&ot;她握紧我的手,&ot;任何时候,只要吹一下口哨,我便跟随你,水深火热,在所不计。&ot;
利璧迦,听见没有?
&ot;你认为我有没有缺点?&ot;我说
&ot;有,你不肯同我鬼混。&ot;马利安说。
&ot;不,说正经的。&ot;
马利安说:&ot;每个人都有缺点,不是相处长久不易发觉,这样吧,我们先同居六个月,然后我告诉你,你有何不妥。&ot;
&ot;马利安。&ot;
&ot;叫我卫理仁,周,我爱中国简直爱疯了。&ot;
我说:&ot;拿着超级大国的护照来爱中国,是最容易不够的事。&ot;.
&ot;你不信我?&ot;她问。&039;&039;
我情绪低落,发呆,也无心再与她聊下去。尽喝着闷酒。
&ot;周,有什么不对?&ot;
&ot;大大的不对。&ot;
&ot;说来我听。&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