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远有些尴尬,此时他连抓药的钱都没有。
“你准备要用中医治疗你母亲的尿毒症?”冯德文再次皱眉。
“嗯,我有一个药方,对尿毒症有奇效,我想试试!”
“有这样的方子?”
冯德文皱眉思索,他从小背药方,什么汤头歌诀,金匮要略,伤寒论,千金方等,还有许多名家药方与家族秘典,他都能倒背如流,可从没见过治疗尿毒症的奇方。
出于好奇,他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奇方。
秦远也不啰嗦,直接将药方写了出来。
“竟然是丹药?”
冯德文看完药方,大为惊讶。
秦远点头。
不知道为什么,冯德文忽然有一丝期待,他觉得这少年有可能会真的创造奇迹。
随即他吩咐一名护士照看张淑珍,然后亲自领着秦远去抓药。
看着离去的秦远与冯德文,宋缺脸上闪过一丝讥诮,他可是国外著名医学院毕业的医学博士,专攻泌尿系,对尿毒症之类疾病研究颇深。
“想要中医治疗尿毒症,简直是痴人说梦。”他嘴角微微翘起,“看我一会如何羞辱你们。”
药方不大,只有二十几味草药,但是制丹的手法非常有讲究。
有些药草需要先下,有些草药需要烧成灰,还有一些需要榨汁,另有一些需要煮沸之后再打成浆糊,这一切的手法都需要精准控制火候。
秦远制丹时不但没有刻意避开冯德文,而且还有意无意向对方解释这么做的原因。
虽然不知道这丹药效用如何,但秦远的举动,让冯德文非常感动。
花了一个多时辰,总共制成三十多枚药丸。
每一粒药丸都是药香扑鼻。
拿着药丸,回到办公室。
秦远不敢耽搁,喂母亲吃下一粒,便再次行针。
这一次,他总共用了七十二枚银针。
宋缺在边上冷笑连连,他压根就不相信秦远会治病,所以脑海一直盘算,等秦远将他母亲治死,他好报警抓人,无证行医,草菅人命足够秦远进去呆上十年八年了。
冯德文全神专注地看着秦远施针,仿佛进入了忘我的状态。
随着最后一针落下,张淑珍竟然轻轻哼了一声,没用多长时间就睁开了眼睛。
“妈!”秦远赶忙上前握住母亲的手,眼眶湿润。
“远,远儿,妈这是?”张淑珍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竟然没死!”
忽然,细声对秦远说道,“远儿,妈想去卫生间!”
“是想排尿吗?”
张淑珍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什么?”闻言,冯德文脑子有些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