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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ldo;很不巧，这里没有自行车。过去有一辆，是我的。四天前，我带回巴黎了。那是出事前，我最后一次来这里。&rdo;

&ldo;是吗？我很遗憾。&rdo;拉桑嘲讽似地说。他转向胡尔达必，&ldo;这样推理下去，我们将得出共同的结论。怎么样，那凶手是如何逃离黄色房间的，你有了眉目吗？&rdo;

&ldo;大体有个想法。&rdo;胡尔达必眼中熠熠有光。

&ldo;我不如你，但是我想这个谜我也已经解开了，结论也许同你一样。等总监来后，我要到检察官那里说出我的判断。&rdo;

&ldo;怎么，警察局总监要来吗？&rdo;

&ldo;是的。今天下午，在实验室召开与这次案件有关的全体人员会议。一起讨论这起案件。我很遗憾，你不能参加这次会议。&rdo;

&ldo;我一定要参加。&rdo;胡尔达必干脆地说。

拉桑侦探略含戏谑地口吻说：&ldo;你好好努力，将来一定能成为一名出色的侦探的！但不能光凭直觉和理论，要重证据。你的缺点是，理论多了一些。说说看，那条血染的手绢，还有墙上的大红血手印，你是怎么判断的？&rdo;

胡尔达必有些惶然，&ldo;玛蒂小姐不是开枪打伤了凶手的手吗？&rdo;

&ldo;你这是根据直觉的推理，这不行。玛蒂小姐的确开了枪，但是如果你认为她真的打伤了凶手的手，那就大错而特错了。&rdo;

&ldo;但是，我认为这是可信的。&rdo;胡尔达必坚持道。

&ldo;不，你还缺少一点观察力。你看看那条手绢，那血象是伤口的血吗？我认为凶手没有受伤。胡尔达必先生，他没有受伤，而是流了鼻血。&rdo;拉桑侦探一本正经他说。

胡尔达必目不转睛地直视着拉桑侦探。

这位侦探继续说：&ldo;明白吗？凶手用右手拿手绢擦过鼻血后，又在墙上抹了一下，这一点是十分重要的。你想，为了杀人潜入黄色房间的凶手，能因为手负一点小伤就中止犯罪吗？&rdo;

胡尔达必沉默了一会，他的眼睛突然一亮，说：&ldo;拉桑侦探，您是否早就知道谁是凶手了？可是，您所认为的凶手，他的手并没有负伤。这样，您只好考虑其它可能性。我以为这种方法很不好，先有了结论，再为自己的结论找证据，而对那些不符合您的结论的证据，找一些牵强附会的推理逻辑加以否定，这种做法太荒谬了。&rdo;

拉桑侦探露出不以为然的神色，向我们挥挥手，抡着手杖，大步走开了。

突然，他的目光紧紧地盯住小道上留下的达尔扎克教授的脚印。那脚印同自行车印旁的纤细的脚印一模一样，达尔扎克教授躲开我们的视线，他的脸上充满绝望，他用颤抖的手机械地扯着自己的胡子，过了一会儿，他终于使自己镇定下来，声音嘶哑地说他想起一件事，说完匆匆向城堡走去。

&ldo;这家伙，真想不到。&rdo;胡尔达必说道。看来，这两个完全相同的脚印，也令他大吃一惊。

我们也连忙向城堡走去。此时，城堡的大门口，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到了一辆马车，城堡里跑出许多人来迎接，从马车上下来一位男子。胡尔达必说：&ldo;他就是总监。我们就要听拉桑侦探那出色的推理了。&rdo;

五分钟之后，所有的人都集中在实验室。

德&iddot;马克检察官环视一下众人，清清嗓子说：&ldo;各位先生，让我们大家平等地、开诚布公地谈一谈。桑杰森博士，达尔扎克教授、杰克大叔，贝合尼耶夫妇，还有总监，书记官和我。&rdo;他看了桑杰森博士一眼，继续说，&ldo;博士，您是否能站在那天晚上，小姐即将离开您，回黄色房间时您所在的位置呢？&rdo;

&ldo;当然可以。&rdo;桑杰森博士走到距离黄色房间门约五十公分远的地方站住，&ldo;我当时在这里。大约是十一点钟时，做完了一个化学实验，杰克大叔开始打扫卫生，我便把我的桌子搬到这里来了。&rdo;

&ldo;这就是说，这桌子离黄色房间非常近。凶手逃出黄色房间之后，能否藏在桌下呢？&rdo;

&ldo;这话您问过多次了。&rdo;博士有些不耐烦地说，&ldo;我的女儿从里面锁上了门，这门一直关着。我女儿和凶手在里面搏斗，我们在外面撞门，隔门听着女儿的呼救声，怎么能想象凶手从门里逃出来，藏在桌底下呢？&rdo;

&ldo;这扇门，选用的是城堡里最结实的一扇，是我的亲自装在这里的。&rdo;杰克大叔插言道，&ldo;为了破门，我们连铁棒都用上了。并且看门人贝合尼耶和他的老婆也来帮忙。我们四个人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门撬开了。&rdo;

检察官看了看门人一眼，说：&ldo;你讲讲出事时，你们躲在研究所外面干什么呢？和杰克大叔相遇时，你们不就在研究所附近吗？&rdo;

&ldo;我觉得出事了，便急急忙忙地赶来。&rdo;看门人贝合尼耶战战兢兢地说。他的妻子在一旁歇斯底里地大叫起来：&ldo;那声枪响时，我们正睡在床上。&rdo;

&ldo;枪响是两声，而不是一声。你想撒谎是办不到的。你既然听到第一声枪响，就应该听到第二声。&rdo;

&ldo;那么，我们只听到第二声，第一声枪响时，我们一定还睡得正熟，所以……&rdo;

&ldo;的确，枪响了两声。&rdo;杰克大叔说。&ldo;并且，在那房间里发现了两个弹壳，两枚弹头。&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