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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老夫人一脸惨白地望向原本摆着翠瓶之处，而后移向一地碎片。&ldo;我的飞凤朝天，那只陪了我一辈子的飞凤朝天……&rdo;她喃喃。

&ldo;是啊！那只陪了您一辈子的飞凤朝天。&rdo;

老夫人一双利眼射向杜芸青，里头满是愤恨。&ldo;我知道你恨我阻挠了你的好事，没给你好日子过，但你竟吃了熊心豹子胆拿我的飞凤朝天出气。&rdo;

&ldo;我很遗憾你失去了你的飞凤朝天，但它不是我打破的。&rdo;杜芸青毫不闪避她气恨的眼神，挺直了背脊道。

&ldo;不是你，还有谁？！它好好地陪了我几十年了，从来没有过闪失，你一来，它就碎了，不是你，还有谁？&rdo;老夫人厉吼，情绪失控地抬起龙杖，就要往杜芸青身上敲。

哪有站着不动让人打的道理，杜芸青后退，试图躲开重得吓人的龙杖，却一脚踩上碎片。

看着心爱的翠瓶不但支离破碎，末了，还惨遭那丫头的践踏，老夫人的怒气简直燃烧到最高点。

不理会身旁担忧的叫唤，她扭曲着面孔、提着龙杖追向杜芸青，杜芸青利落地冲向门口，正好撞上一堵人墙。

&ldo;怎么回事？我听瑾儿说花瓶破了。&rdo;叶展骐双臂一紧，下意识地揽紧杜芸青，随即见着满脸通红、气喘吁吁的老夫人。&ldo;奶奶，您……&rdo;

&ldo;大哥，小青打破了奶奶的飞凤朝天，菱香亲眼瞧见的，她不但死不承认，还把奶奶气成这样。&rdo;叶秀榕抢先告状。

&ldo;奶奶。&rdo;

&ldo;骐儿，别想再为那丫头说任何好话，她有胆砸我的飞凤朝天，就得有胆承接我的怒气。&rdo;老夫人抖着唇、颤着嗓音道。

&ldo;小青。&rdo;叶展骐看向怀里的女人。

杜芸青深吸口气看进他眼里。&ldo;那花瓶不是我打破的，我正整理内室，听到碎裂声出门去瞧时，花瓶已碎成一地了。&rdo;

&ldo;才怪，前因后果我都问过了，菱香亲眼瞧见她正蹲在碎瓷旁准备收拾、湮灭证据，今天早晨整理大厅的就她一个人，不是她，还会有谁！&rdo;叶秀榕嗤道。

&ldo;是吗？菱香。&rdo;叶展骐绷着下巴转向菱香。

&ldo;回少爷，我进大厅时，确实瞧见小青正蹲在碎瓷旁。&rdo;菱香怯怯道。

&ldo;小青？&rdo;叶展骐语气里有一丝不确定。

杜芸青心灰意冷到极点。花瓶不是她打破的，这句话她都说过几百次了，如果连他也不相信，那她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ldo;没什么好说的了，将人留下，她必须为打破花瓶付出代价。&rdo;老夫人将龙杖往地上重重一敲。&ldo;什么代价？&rdo;叶展骐面色一凛。

&ldo;一级家法伺候，执行完后逐出叶宅，令后永不得踏进我叶家一步。&rdo;老夫人声音冷如寒冰。

明白一级家法之严苛，所有人皆倒抽口气，除了叶展骐和不明就里的杜芸青。

&ldo;不需要如此，小青是错，但是无心之过。&rdo;叶展骐平静但坚定地道。

&ldo;胡说，她明明就是故意的，她是故意拿飞凤朝天来报复我的。&rdo;老夫人怒道。

&ldo;奶奶，请息怒，只为了气您就故意打破花瓶，让自己落得这步田地，对她又有什么好处？&rdo;

老夫人哑口无言。

&ldo;那只能怪她时运不济，还来不及逃离现场就被发现了。&rdo;叶秀榕在一旁煽风点火。

&ldo;闭嘴，这里有你说话的余地吗？&rdo;叶展骐厉眼瞪她。

叶秀榕气哼一声，委屈地嘟起双唇。

&ldo;榕儿说得没错，她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总之，这件事你别插手，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这目无尊长的贱丫头。&rdo;老夫人不容分说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