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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3页）

&ldo;大爷收了吉祥做姨太太了。&rdo;珊瑚道。

&ldo;都生了儿子了。&rdo;何干道。

&ldo;大太太不知道？&rdo;露道。

&ldo;不知道。&rdo;何干低声道，半眨了眨眼，摇摇头。

&ldo;女人到底是好欺负的，不管有多凶。&rdo;露说。

&ldo;他以前每天晚上都喊：&lso;吉祥啊！拿洗脚水来！一珊瑚学大爷，&ldo;吉祥就把洗脚盆水壶毛巾端进去，给他洗脚。&lso;吉祥啊！拿洗脚水米！一头往后仰，眼镜后的眼睛眯细成一条fèng。

&ldo;嗳，从小开始就给大爷洗脚。&rdo;何干道。

&ldo;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看上她了。&rdo;珊瑚道。

&ldo;别人纳妾倒也是平常的事，他可是开口闭口不离道学。&rdo;露道。

&ldo;大爷看电影看到接吻就捣着眼睛。&rdo;珊瑚道，&ldo;那时候他带我们去看《东林怨》，要榆溪跟我坐在他两旁，看着我们什么时候捣眼睛。&rdo;

&ldo;吉祥现在怎么样？&rdo;露问道。

&ldo;还是老样子。&rdo;

&ldo;不拿架子？&rdo;珊瑚问道。

&ldo;不拿架子。&rdo;何干半眨了眨眼，摇摇头。

&ldo;我喜欢她。&rdo;珊瑚道。

&ldo;实在可惜了。&rdo;露道。

&ldo;她倒许盘算过了。&rdo;珊瑚道。

&ldo;不愿意还能怎么样？一个丫头，怎么也跳不出他的手掌心。&rdo;露道。

&ldo;可以告诉太太啊，他怕死太太了。&rdo;珊瑚道。

&ldo;嗳，大爷怕大太太。&rdo;何干道，&ldo;一向就怕。&rdo;

&ldo;不然早就讨姨太太了。&rdo;珊瑚道。

&ldo;大太太话可说得满。&rdo;露说，&ldo;&lso;你谨池大伯那是不会的，榆溪兄弟就靠不住了。&rdo;

&ldo;她每次说&lso;你谨池大伯&rso;总说得像把他看扁了似的。&rdo;

&ldo;还是受了他的愚弄。&rdo;露道。

&ldo;我最受不了就是这样演戏‐‐什么开家具店的，还弄人来给太太磕头。&rdo;

&ldo;吉祥总不会也以为是要嫁出去做老板娘吧？&rdo;

&ldo;她知道。&rdo;何干悄然道，半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