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套到宋意欢的脚,她身形不稳后退两步,雨天湿滑踩到松动的峭岩,脚下一空,下坠感袭来。
李君赫来不及思索,手疾眼快地抓住宋意欢的手,一手紧握尖头岩石,顷刻之间,她半个身子落出崖峭,情势危急。
此时的细雨蒙蒙,山峡之上是最为寒凉的,松树屹立在崖峭间,树叶被风吹得沙沙的。
雨水落在宋意欢惊慌失措的面容上,一手抓住崖上岩石,一手被太子紧紧握住,往下是凌空高耸的叠峰和长河。
紧要关头之时,谢启衍当场冲过来相助,来到崖峭之缘抓住宋意欢另一只手。
而薛长毅全身被压制在地,斥骂道:“她就应该掉下去,她才是最该死的人,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太子李君赫。”
宋意欢的衣袖也被石峭划破,露出柔白的手臂,脚上绣鞋掉落下万丈悬崖。她望着太子的冷颜,泪水盈满眼眶,害怕得落泪不止。
“意欢不想死”
李君赫则缓缓将宋意欢往上拉,见她被吓哭,沉着声紧张道:“不准哭不准哭,你不会死。”
宋意欢身子麻得厉害,浑身使不上劲来,听他略凶的话语,顿时瘪着嘴,忍着哭泣。
她可以忍住眼泪的,也可以勇敢的,但一见到太子就鼻子酸楚,眼泪也像决了堤。
李君赫神色紧张,好在宋意欢跌出去不远,只是悬在外面半个身子,在谢启衍的协力下,她很快就被拉上崖峭。
随后宋意欢就被李君赫揽到崖石往里,触碰到地面的她将太子扑倒于地,终于忍不住内心的恐惧,趴在他怀里大哭不已,连连抽泣,“殿下,太可怕了呜呜。”
是被吓坏了
峡峭之间的东宫亲卫护军寂静无声,唯有太子妃趴在太子身上阵阵哭声,太子素来寡言冷漠,如此画面,东宫众人着实没得见过。
李君赫躺在地面上,雨水淅沥,宋意欢眼泪净抹在他的衣襟上,只听他轻哄,“莫怕,这不是上来了么。”
见此,谢启衍愣了一下,只好起身退开,看向不远处的薛长毅,命众护卫将人押下去。
李君赫撑起身,用衣袖擦擦宋意欢的面容,安抚住她,便命梁壹将宋意欢带下去,让护卫押着薛长毅停驻。
“不必押下去了。”
待宋意欢离开峡峭之后,李君赫起身走到薛长毅身前,眼前的人正咬牙切齿,与他对视。
薛长毅未反应过来,面容就被狠厉的一拳砸中,他当场呕出血来,痛苦不堪,更是发不出声来,无力的身躯被护卫押制着。
李君赫眉目间参着戾气,长刀刺穿薛长毅的腹部,他双目看着太子,早已猜到自己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