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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1页）

霍涛的哥哥低声说：&ldo;依我的意思，还是想让他念，我豁出去了，就是头拱地也把他供出来，他应该比我有出息……可是，他说啥也不干……&rdo;

&ldo;老大，你别说了，他真念，你供得起吗?你就是把自己卖了能值多少钱哪?你儿子眼看上初中了，每年也不少花钱，今天这个费，明天那个费的，哪次交费你们两口子不吵架……人哪，就是个命，得认命，霍涛他就这个命了……对了，这不，乡里要招工，真要成了，赚几年钱，说个媳妇，也就这样了!&rdo;

李斌良听得心里沉甸甸的。自己是为了抓霍涛才来这里的，没想到看到和听到了这些……

还好，一起来的派出所王所长还保持着平静，他又询问了一下霍涛的母亲和哥哥，有没有霍涛别的线索，二人都说不出什么。这时，李斌良也平静下来：&ldo;大婶，霍涛自从决定不上大学后，有没有什么反常的地方……啊，我是说，除了和你们家里人，还和别人来往过没有?&rdo;

霍涛母亲想了想：&ldo;没有啊，开始那几天，就在家里闷着，很快就去市里打工了……老大，你注意你弟弟了吗，他都跟什么人来往过?&rdo;

霍涛的哥哥说：&ldo;那倒没有，不过，他接过一次电话……对了，主任，电话不是打到村里的吗?还是你派人找霍涛接的电话!&rdo;

村主任一下想了起来：&ldo;对对，是有这事。那天，我接个电话，是个男的声音，先是问我是不是幸福乡长生村，我说是，他就说要找霍涛，我就打发人把霍涛找去接电话。可是，他接电话时我有事出去了，没听到他说了什么……他就说了句是霍涛的同学，别的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rdo;

李斌良想了想，只好对霍涛母亲和哥哥道：&ldo;大婶，大哥，给你们添麻烦了。这样吧，你们一旦有霍涛的消息，就告诉我们一声……啊，告诉主任就行了，他会转告我们的。大婶，我们走了!&rdo;

李斌良怀着内疚向外走去。

返回的路上，李斌良给胡学正打了电话，要他查清打给霍涛的电话来自哪里。不一会儿，胡学正就打电话报告，说已经查清了，电话来自市里，是一部街头磁卡电话。

回到局里，李斌良把胡学正找来，提出再去一高。胡学正露出为难的表情：&ldo;这……咱们一次次去，人家好像有意见。我上次去，程校长就好像有点厌烦了，跟我说什么影响了学校的教学秩序，也损害了学校的名声……&rdo;

李斌良有些恼火：&ldo;她怎么这么说，咱们不是为了破案吗?她不欢迎也得去，我亲自带队。&rdo;

再次来到一高，程玉芳看上去还那么热情。李斌良表示歉意后，提出要见霍涛的老师及当初的同学，尤其是关系密切的同学。程玉芳现出为难的表情：&ldo;老师倒可以找到，同学……他本来就是重读生，他同期的高三同学几乎都走了，补习班的同学也都毕业了，上哪儿去找啊?&rdo;

任铁柱机敏地把话接过去：&ldo;不是还有继续重读的吗?我们先跟他们谈谈!&rdo;

&ldo;对，然后我们再调查别人。请您把霍涛原来的同学名单给我们拿来，包括基本情况，也就是这些同学的住地及家庭情况、现在在干什么，剩下的工作就由我们来做了!&rdo;苗雨补充说。

程玉芳叹息一声：&ldo;好吧，我安排教导处给你们找!&rdo;

李斌良等人开始对继续重读的霍涛的同学进行调查，可是，这样的同学只有两名，一个是李秋莲，另一个是男生，叫郝柏生，他是因为差一点点没有进入一表、也就是重点大学而重读的。

李秋莲提供不出新东西，她说，自己虽然和吴颖关系较好，但是，和霍涛却关系一般，对他的情况不很了解。当问到谁能知道霍涛的情况时，她说：&ldo;郝柏生，他和霍涛平时关系不错，应该能知道些情况吧!&rdo;

郝柏生被找来了，这是个身材瘦高、沉默寡言的青年，听到要向他了解霍涛的情况时，脸上顿时现出紧张不安的表情：&ldo;霍涛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rdo;

任铁柱说：&ldo;别的你不要打听，把你知道的霍涛的情况说出来就行了!你不是和霍涛关系不错吗?&rdo;

郝柏生说：&ldo;我们俩……是来往得多一点，可是，都是学习上的来往，对他的了解也就限于学习上，别的我什么也不知道。&rdo;

苗雨在一旁说：&ldo;郝柏生同学，我们在查一个重要案件，需要找到他。你一定听说了，吴颖死了，可能是被害的……&rdo;

郝柏生忽然抢过苗雨的话：&ldo;我明白了，你们怀疑霍涛杀了吴颖，对不对?你们错了，霍涛绝不会杀吴颖，绝不会……&rdo;

李斌良耐心地说：&ldo;我们也没有说一定是他杀了吴颖，可是，我们总要调查呀。现在，霍涛忽然不见了，哪儿也找不到，我们能不怀疑他吗?听说你和他的关系不错，为他着想，你如果知道他在哪儿，也应该告诉我们!&rdo;

&ldo;可是，我真不知道他在哪儿啊……&rdo;郝柏生思考着自语，&ldo;他怎么会不见了呢，去哪儿了呢……&rdo;看他的表情，好像真的不知道霍涛的去向，可是，他的表情中透出的那种紧张不安，又让人觉得他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