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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这话引起了李斌良的注意:&ldo;你能肯定?&rdo;

杨明山说:&ldo;我扯这个谎干啥呀?我还开导过他呢,不让他灰心,让他好好干,想法多赚钱,钱赚够了还可以再上大学……我当然是安慰他,凭打工,上哪儿赚出来上大学的钱,可是,他一声不吭,真让人纳闷……&rdo;

杨明山说着说着忽然停住了,李斌良急忙追问:&ldo;你想起什么了,快说!&rdo;

&ldo;这……他说的梦话也算吗?那是他刚到施工队不久的夜里,我回来得晚一点,他已经睡下了,我正在脱衣服,忽然听他冒出一句:&lso;我非告他们不可!&rso;我觉得奇怪,把他拨醒了,问怎么回事,他含糊地说是做梦,我也没再深问,难道这里边……&rdo;

杨明山询问地看着李斌良,不说了。

李斌良没有回答,他也无法回答,因为,这可能只是霍涛的梦话,没有任何问题。但是,也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如果是这样的话,又意味着什么?

手机又响起来,是技术大队长打来的。他说,已经解剖了霍涛的尸体,在胃中发现很多水,这说明,霍涛在入水前是活着的,或者说,他是因为溺水而死。

和吴颖一样。

李斌良问:&ldo;死亡时间?&rdo;

&ldo;根据尸体的腐败情况判断,应该在尸体被发现前的三十六小时左右。&rdo;

三十六小时……发现尸体时是清晨,三十六小时前应该是前天晚上。他是前天晚上失踪的,哪儿也找不到他,原来,他那天晚上已经死了……

技术大队长又补充说:&ldo;我们检验了霍涛的血型,和吴颖入水现场附近发现的卫生纸上的精液血型相同。&rdo;

李斌良的大脑迅速地旋转着:如果精液真是他留下的,那么,吴颖死前肯定和他发生过性关系……如果是这样,又说明什么呢?一种可能是,霍涛事后杀了吴颖,第二天晚上,霍涛又被别人害了。另一种可能,在他们发生过性关系不久,吴颖被另外的人害了,而且是被人捆上手臂扔到江里活活淹死的,第二天,这个人又用同样的手法杀害了霍涛,只是这回手脚上没捆胶带……经调查证实,霍涛不会游泳,扔到水深处也可能导致他死亡,可是总有些不合逻辑……那么,他们为什么要杀害吴颖和霍涛呢?为什么不在杀吴颖的同时就把霍涛一起杀了呢?为什么要隔一天才下手呢?又为什么让两具尸体都很快暴露出来,让人发现呢?

李斌良回到工棚,耐心地启发着杨明山:&ldo;你再想想,最近几天有没有什么人接触过霍涛?&rdo;

&ldo;接触他的也就是我们工程队的人哪……哎……&rdo;杨明山叫了一声突然不说话了,眼睛发直地望着前面。

李斌良急忙询问:&ldo;怎么,你想起什么了?&rdo;

杨明山摇摇头:&ldo;这……我不敢乱说,别把你们支岔道儿上去,那两个小子……啊,是这么回事,前天晚上,我出去买烟,看到工地外边有两个小子晃荡,好像有点不地道……他们抱着个膀,不远不近地盯着工地大门,我还以为是想偷什么呢!&rdo;

&ldo;具体是什么时间,霍涛当时离开工地没有?&rdo;

&ldo;还没有,我回来的时候,霍涛刚离开,难道他们……&rdo;

&ldo;你再说说,他们长的什么样子?&rdo;

&ldo;这可说不清了,当时天已经晚了,我离他们有二十多米呢,又没仔细看,记不清了。不过,他们岁数不大,身体都挺壮实的。&rdo;

除了这些,再怎么问,杨明山也说不出新东西了。李斌良不再询问,让杨明山带路,走出工地大门。杨明山指着大门一旁:&ldo;就是这儿,那两个小子就在这儿守着了!&rdo;

李斌良问杨明山:&ldo;你在哪儿买的烟?&rdo;

杨明山手往街道对面一指:&ldo;那个亭子,又卖报又卖烟,还有个电话!&rdo;

李斌良、沈兵和任铁柱匆匆奔过去,杨明山跟在身后。

摊主回忆说:&ldo;大前天晚上……是两个年轻人吧,二十多岁。他们在那儿守了好半天,我还觉得奇怪呢……后来又来了个年轻人,被他们拦住了,双方也不知说了些什么,好像要打架的样子,我正想看热闹,又来买烟的了,等我忙完了再看,三个人都没影了!&rdo;

李斌良的心急跳起来:&ldo;你还记得,那两个先来的和后来的人都长什么样吗?&rdo;

摊主说:&ldo;隔条马路呢,再加上是晚上了,脸没太看清,反正,先来的两个小子挺壮实的,后来的是个细高个儿……&rdo;

李斌良有些诧异,霍涛不是细高个儿啊……

杨明山提示说:&ldo;你说的那个细高个儿小伙儿是从工地里出来的吗?穿着格子衫?&rdo;

摊主摇摇头:&ldo;不是啊,从远处走过来的,穿着件白衬衣。&rdo;

他说的不是霍涛,那两个人也不是找霍涛的人,或许,这是巧合,和本案无关,还得另找线索。

李斌良等人又回到工棚,对民工们继续询问,终于,有个青年民工提供了这样的线索。

这个民工是前年没考上大学出来打工的,也是整个施工队除了杨明山之外唯一和霍涛说过几句话的人,他说:&ldo;霍涛出事前,有人找过他。&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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