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时我就头皮发麻,听筒里又是一阵杂音,我问林朔怎么了,林朔说没事,随后我听到蒋云珏戏谑的笑声,“这么紧张,查岗吗?”
我让林朔给我发了酒吧的定位,火急火燎的开车过去,路上顺便通知蒋敬轩去“接孩子”。
到了酒吧,我边往人群里钻边打听林朔的方位。
忽然有人拉住了我的胳膊,我回过头看见是林朔,我气急败坏将他扯到身前,”你来这里干嘛?”
林朔勾住我的脖子,压着我的低头和他接吻。
亲完我还在云里雾里,抬眼看见蒋云珏手撑在卡座的靠背上看着我们笑意莫名。
他身边坐着两三个人,看着装是酒吧人员,一个年纪较小的男孩充满困惑的看着我和林朔,蒋云珏凑过去和男孩说了句什么,那个男孩顿时面露遗憾,蒋云珏笑笑掰过男孩的脸亲了一口,男孩立刻又神气活现缠在他身上。
这种场面我再熟悉不过,林朔却没见过什么世面,大概是被下了套,我掐着他下巴挑眉,谁摸你碰你没有,我去剁了他的爪子。
林朔抬头冲我示意,不就是你么。
我说你又给我闹什么,几天不见,你寂寞了?
林朔瞥我一眼一本正经说他是来还蒋云珏医院费用还有说感谢的,我简直难以置信问他:“你就这么直接来了?”
林朔回我:”又不是龙潭虎穴。”
我又生气又好笑,拉着林朔的手打算离开。
蒋云珏却喊住了我,“何总经理,我哥和你谈的项目,我多给你百分之二十的价格。”
我揽着林朔顿住脚步,回过头冷漠地看他,“蒋董事长您喝醉了吧。”
蒋云珏捂住自己的脸,”诶,我喝醉了吗,原来醉了是这种感觉。”
他放下手,摇摇晃晃站起来,他身边的男孩连忙站起来扶他,又被他甩开手,他走向我和林朔,看上去随时会倒下去,却又每步都很稳。
他说:“我多给你百分之二十,你的合同晚两个月再签。”
我搞不懂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就算晚两个月那不还是和他们公司签吗。
蒋云珏此刻完全不像舞台上那个礼仪周全的演奏家,倒像是酒缸里捞出来的醉鬼。
不等我多问,已经有人拨开人群拦住了蒋云珏的脚步。
“哥?”蒋云珏扯住来人敞开的大衣,醉眼朦胧的看他。
蒋敬轩低头答应了一声,“云珏。”
林朔说:“他刚才喝了不少,应该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