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哪哪都堆满了再去,那个时候反而暖和。”
傅荣卿从后拥着他,“实在无聊的话,我陪你下棋?”
商昀秀摇头,抬手将两边窗帘都拉上。傅荣卿在房里偶尔打电话,或者吩咐什么给管事,商昀秀则捧着一本书半靠着看,时不时就问雪有没有停。
答应夜里不回去,傅二说到做到,可秀秀洗澡出来发现傅荣卿不在,听声音在走廊另一边的小书房,商昀秀推门进去,撞见他在打电话,几乎条件反射的退出去。
不是什么重要事,傅荣卿挂了电话心里一阵不痛快,这要搁在以前,商昀秀才不管这么多已经进来了,他们之间就没有那么多秘密。可商昀秀刚才的反应很明显已经将自己当做了外人。
傅荣卿说:“进来。”
商昀秀犹豫几秒,站在门口没进,“你不在房间,我以为你走了。”
“听到就听到了,你避开什么意思?”
傅荣卿憋了几天,彻底心烦意乱了。等商昀秀走近自己,掐着腰将人压在腿上坐着,“我从没说过有什么事儿不能让你知道,你是真想和我断了是不是?”
听着他的话,商昀秀愣愣望着他的眼睛,随即抱着脖颈哄道:“是怕在说正事,我进来会打扰到你,没别的意思。”
他偏头主动亲吻傅荣卿,“二爷忙完了吗?该睡了。”
“真有本事,三言两语就想把人哄好?”
傅荣卿手臂圈紧他的腰身,比刚才更加缠绵的吻落下来,或许天冷,但现在做的事儿一点也不冷,商昀秀没大会儿出了汗,是被傅荣卿抱回房里的。
又一番缠绵,傅荣卿觉得今夜使得他们的关系更进一步,不管是亲昵也好,还是商昀秀出口的爱意,样样都让他觉得是苦尽甘来。折腾完,商昀秀窝在他怀里,嘟囔着要喝水。
傅荣卿好脾气起来给他倒,壶里的水都是凉的,他要去热,商昀秀却就要喝凉的。
水端来只喝了一小口,剩下都不要,搁在床头柜上。夜里傅荣卿也有喝水的习惯,就着秀秀的杯子喝了大半,躺下后抱着商昀秀沉沉睡去。
窗外的风在叫,树的回应格外热烈,刷刷声一片。
“荣卿?”
商昀秀将身子往上挪了些,借着淡淡月影,抬手描摹傅荣卿的脸部轮廓,“二爷,我睡不着了。。。”
他像在说悄悄话,每一声轻得听不见,知道旁人不会回应他也要喊,伸手抱着傅荣卿的腰身,近乎呢喃,将‘傅荣卿’三个字含糊在唇齿间,只有他自己听得到。
他好像说,他爱傅荣卿。
商昀秀伸手够到椅子上的衣裳,慢慢套在身上,起来没开灯,从抽屉里拿了一封信出来?
就是压在众多‘傅荣卿王八蛋’的废纸中,唯一一封认认真真手写的信。他将信角抚平,这个时候才拿笔在信封面上落下日期。
之后来回踱步,还是收走了那封信,就如同他写时那般的犹犹豫豫。
走时他将傅少爷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些许,出来门口有人等他。凌晨换班大概有五六分钟的空档,由于商昀秀这段时间没表现出要走的欲望,何况又是雪又是冰雹,傅少爷也在身边。
这是守他的打手最容易懈怠和掉以轻心的时候。
“商老板。”
福祥摘下带帽的披风,换到商昀秀身上以便挡住身形。他是头天凌晨悄悄跟着傅少爷找到这里的,一路非常谨慎,“落后了百来米,傅少爷应该没发现我。”
“发现就等不到现在了。”
商昀秀穿上披风,跟着福祥从后山的小路一直绕回大道,走出来时已经距离商昀秀被囚的山庄千米远。
走到这里就足够稳妥了。
“怎么找到这条路的?”
商昀秀不知是夸福祥的好毅力还是他的好记性。
“前边有人,直接走肯定会被发现。”
这路差不多是福祥临时踩出来的,不难找,之前应该有人打理,只是入冬暂时荒了。
福祥坐上车大胆拧车钥匙,夜色中,点着汽车的响动格外明显,仿佛传遍了方圆几里。车灯也是,商昀秀从没觉得有这样刺眼过。
不过傅荣卿喝了泡安眠药的水,商昀秀问过,那个计量一时半晌难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