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思虞?你还在听吗?锡云喝得太醉,怎么都叫不醒。&rdo;
原本期待会听到那个久违了的声音的思虞心头一阵失落,却道;&ldo;他醒不醒关我什么事?&rdo;
&ldo;当然和你有关,锡云十次喝醉就有九次是因为你。这次也不例外,听说你快回国了,他整个人都变得很不对劲,天天抓着我们几个上朝歌拼酒,每次都喝醉。&rdo;
&ldo;我想你搞错了,他的女人那么多,什么秦家的小姐,刚出道的嫩模,当红的歌星,他大概是应付不过来心里烦才会跑去喝酒。&rdo;
&ldo;咦?这些和锡云有关的绯闻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rdo;乔樾擎诧异的声音,随即暧昧的笑:&ldo;我就说你这几年怎么可能对锡云不闻不问,原来是暗中‐‐&rdo;
思虞没给他继续说完的机会,很快挂了电话,并直接关机。
有关那个人的消息她并不想刻意去留意,这些都是从寒微口中得知。
而她这些年和寒微的每次联系,几乎难说三句话寒微就会提到他。
什么锡云哥又换女朋友了,这次不是秦家的小姐,而是刚出道的嫩模。
或者锡云哥和嫩模分手了,因为当红歌星的介入等等。
她越是想逃避和那个人有关的消息,就偏偏知道得越详细。
寒微就像是她的另一双眼睛,通过她,她可以不用见面都能熟知那个人的一切,甚至详细到他每天几点出门,又几点回家。
她想她之所以相隔千山万水还无法忘记他,寒微及时提供的信息也占很大的原因。
而她又不可能和寒微终止联系,尽管她听说寒辙的双腿在经过后期的复健后已经康复到七八成,但每次听到寒微在电话里小心翼翼的和她说话一副仿佛怕她会生气的语气时,她都无法狠下心拒接她的电话。
她一直不够狠心,不论是对他,对自己,还是对别人。
凌晨三点多,在回国的班机上,思虞抱着毯子辗转难眠。
再过几个小时就能看到久违了的父母和朋友,她喜忧搀半,脑袋里混乱一片,无法静下来安心入睡。
&ldo;我大概七点多下机,让秦篆开车来接我,公司九点的会议照常,晚上基建老总公子大婚你带我送份厚礼,我就不过去了,晚上我要回家替我妈过生日。&rdo;
邻座传来低沉清晰的男声,纯正的国际普通话标准,字正腔圆,十分好听。
刚才上飞机时没看清楚邻座的真容,这会思虞忍不住回头看一眼,而对方也恰好挂了电话看来,目光有些困惑。
皮相不错。
思虞在迅速览过男人的五官后默默给出四字评价。
有型的浓眉,秀挺的鼻梁,微带些玫瑰色的略薄的唇,健康的小麦色肌肤,眼前的男人实在是算得上很好看的男人,年纪大约三十左右,或者更年轻一些?
思虞捕捉到他眉宇间的那抹不耐和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把脚越过位踩在了他的皮鞋上,虽然她是赤脚,但这样的举动委实让人脸红。
&ldo;对不起。&rdo;她歉意的坐直,同时拢了拢身上的毯子。
男人淡淡点个头,目光转向别处。
思虞抱着被子又过了几分钟还是了无睡意,而身边的男人拿着本地理杂志在翻看,思虞想起自己这几年四处游玩的经历,忍不住就想找人分享。
&ldo;你经常出差吗?&rdo;她问。
男人似乎有些诧异她会找他说话,点头。
&ldo;那你去过哪些国家的哪些城市?&rdo;
男人还是没开口,却将杂志翻到某一页,然后指给思虞看。
那是印度的乌代普尔,有沙漠中的威尼斯美称,思虞恰好也去过这个地方,正想继续深聊,男人却忽然将杂志盖上,随即展开自己的毯子,头微微往后仰靠着,闭目一副欲休息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