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母:你实话告诉我,你心里是怎么看待玉娘的?李深:还能怎么看待,就我媳妇呗。李母:哼,媳妇,你看谁能对自己媳妇下那个重手,这也就是你媳妇是个官奴,没有娘家撑腰,这要换我们镇上任何一家有女儿的人家,你看人家一家能饶过你不?李深:娘,那是她要逃,我没留神才下了重手。李母:真当你娘老得不清醒了是吧?人要逃在县里不逃,在主屋不逃,非得大晚上在你那个院子里逃?再说了,她要逃,怎么还穿着一身显眼的红色衣服,岂不惹人眼球?李深:……对此无话可说。李母:你从小就脾气不好,性格桀骜不驯,做事从不留余旋之地,我扭了你好几回性子,也没能将你掰好了。如今,你对妻子不温柔以待,反而是凶狠,如何能将家庭经营好?妻子是陪伴你一生的人,你对自己的妻子都如此,外人又如何看你?李深听着李母话里话外的担忧,不由放软了口气。李深:娘,你知道的,我将一腔温柔都给了芸娘,我满心满眼都是她,对待其他的女子,我生不出半分柔情。李母:大郎啊,芸娘再好,她终究嫁了别人,你再是喜欢,也成不了正果。你要放下你执拗的性子,别执着于一个不可能的人了,要珍惜眼前人啊。玉娘是个好女子,你既娶了她,就好好爱护她,万万不可因着不可得的芸娘而薄待她,最后误人误己啊!李深沉默半晌,终是点了点头,自己早就想好了不是吗?李深:我知道了。李深:这些年来我也知道您为着我的事操心许多,以后我会尽量做好为人子为人夫的职责。听了李深的话,李母不禁双眼一热,忍不住要落下泪来。她桀骜不驯的儿子,为着“情”这一字,苦了这许多年,如今,终于是要想通了啊。李母:诶!诶!大郎你能如此想便是好了,我也放心了,只要你能从这件事走出来,以后便都是好事了。盘桓在李母心头多年的乌云一下子散开了,心里宽慰了的李母快乐得不行,一边关心着李深在县里的生活,一边给李深说玉娘的种种好处,弄得李深哭笑不得,明明她与玉娘的接触远不及自己。母子二人的话,良玉隐隐听了一耳,虽不是每句都听得清清楚楚,但也大致知晓了李深有心上人,心上人却另嫁了他人的事。对于此事,良玉内心毫无波澜,只当做了八卦听听。等到那母子二人消完食回来后,刚好椒盐排骨的外层也冷却下来了,这时候最是好吃,良玉出言让二人尝尝。“娘,大郎,可好些了?刚刚好我这椒盐排骨这时候的味道最最好,你二人试试味儿?”李深与李母二人都没有拒绝,动作一致地从碗里夹了一块放进嘴里,排骨一入口,二人皆是被这美妙的口感征服了,异口同声地发出了“嗯”的声音,大大满足了良玉作为一个厨师的虚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