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何难言。
我知道。
我从来都知道。
娘亲告诫过我,切莫贪欢不可自拔。
可我还是那么做了。
&ldo;我知道。&rdo;
他未曾言明的话被我以吻封缄,然后抽出他手中另一把软剑。
骑马的女子立刻跳了下来,用剑指着我,喊着不让我伤了北堂星郁一分一毫。
锦色衣裳的女人是阿素。
原来是素衣呀,现任青城掌门。
人人都有人爱。
除了我。
可我本以为会有的,所以我才会为了你让自己一无所有的,星郁!
&ldo;从此以后,你便可以走自己想走的路了。&rdo;我笑着,把软剑举到脖颈处。以一种自尽的姿势对着他。
如果他不想我死,那他完全可以把剑夺下来的。
但他没有。
眉头似有郁色,茶灰色的眼睛却依旧清澈。浅色薄唇向下撇着,和他的侧脸连成一道冷硬的线条。
我看向他身前的素衣,那也许是下一个我。
我吸了口气,忍下酸楚与泪意。想说些什么,但又有什么用呢?
&ldo;星郁……早在去叶陵的时候,我就告诉你了……或者更早,在茶馆里遇见唐门弟子之后……我又不是傻子……&rdo;
但是个疯子。
我无所挂了吧。
尽管如此。
我再一次看向素衣,笑了笑。眸中泪意再也忍不下去了。
他最终还是没有对我说一个字。
软剑划过,黄沙喋血。
叶陵,百晓门。
门前两道长长的幡子在风中飘着,百晓生仰头饮尽碗中汤药,随手扯过一段白绸来。
墨字苍劲,最新的一条也不过是月前的消息了‐‐
魔教教主独孤伽辰与瑶山沈虹练死于塞外,北堂星郁剑下。
北堂星郁,继任神火教教主之位。
下一句,迎娶青城掌门陈素衣。
而青城前任掌门箬云意,下落不明。
他轻咳一声,松了握着白绸的手,缓缓背在身后。右手展扇,又慢慢摇着。
远处是百晓门长长的殿阶,长的似乎没有尽头。长的,似乎比塞外黄沙被风吹到叶陵百晓门还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