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妈妈不让我去。」
慎司抬起头,脸上的表情好像下定了某种决心。
慎司把案发当天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既然兄姐知道那天他在家里大叫,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升上三年级以后,妈妈说成绩变差了,要我退出社团活动。但是我不想……」
慎司从小学三年级开始打篮球。这是他自己唯一想做的事。放弃篮球就等于成为意志薄弱的人。
「我虽然偷偷地参加,但是被发现了。之前的比赛妈妈不让我去。但是最后的一场比赛我无论如何都想参加,跟妈妈约好了这次学校的模拟考要考到全校三十名之内。所以每天晚上拼命用功。模拟考的前一天还让姐姐到朋友家去住。」
「原来你是为了篮球比赛。我完全不知道。」
比奈子惊讶地说。
母亲在别的家人在场的时候不会跟慎司提功课的事。只有两人独处的时候才偷偷地说。所以慎司其实是希望比奈子在家的,但那样的话就会怪到比奈子头上了。
母亲从来没有说过慎司成绩不好是因为天赋不佳。都是篮球的错、游戏的错、手矶的错,以及比奈子的错。比奈子在自己房间听的音乐没有妨碍到任何人,但慎司考试的时候母亲不时会叫比奈子要注意。
「但是想到非做不可、非做不可,头就痛起来。那天也是,明明是模拟考的前一天,上课的时候大家都轻松解答的问题我怎么也不会,头痛得要裂开了,所以就早退了。」
「你有跟妈妈说过头痛吗?」
良幸问。
「没有。我自己知道是因为情绪引起的。」
慎司这样回答,继续说道:
「离开学校头还在痛,接近家里就痛得更厉害,回过绅来我就已经顺着坡道往下走了,往下心情就此较平静。对了,以前有一次大清早在客运站碰到大哥。那也是因为想轻松一下才去的。」
「那天后来也去参加模拟考了吧?」
良幸回想起那天的事,所以他才会在那里啊。
慎司点头继续说:
「但是我下去的时候被对面人家的女生叫住。」
「彩花吗?」
比奈子皱起脸说。慎司想起当时的情形,也皱起眉头。
「她问我比赛的事,我说跟她没关系,她就说我们给她惹了麻烦,要我道歉,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那个女生做了什么吗?」
「什么也没有。但她说得好像我们住在她对面给她添了麻烦,我就说那你们搬家啊。然后我不理她继续走到海边,在那里待了一会儿头痛好了,但还是觉得有点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