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灏面上倒是一丝被无视的尴尬恼怒之色都没有,他含笑对魏熙道:&ldo;我下了朝便跟阿耶过来了。&rdo;
他的话不多,面上的神情却是温和敦厚的,活脱脱就是一个疼爱妹妹的兄长。魏熙点点头,问道:&ldo;听说大哥前些日子在府里闭门读书,可都有什么新见解?&rdo;
魏熙这话一出,魏灏面上显出几分尴尬之色,他顿了顿,道:&ldo;我驽钝,并未有什么新见解,只是这些时日在府里静下心来也好生反思了,发现自己真是大错特错,有负阿耶期望,以后定牢记阿耶教诲,再不犯了。&rdo;
魏灏只说自己错了,话也说的不慎好听,可正是如此,却正合了皇帝的心意,魏灏有没有错,错在哪里,是皇帝定的,容不得他自己论断,况且皇帝也不需要魏灏说什么讨好逗乐的话。
皇帝听了魏灏的话,道:&ldo;你知道错了便好,你以后须得牢记你是大夏的太子,一举一动都得端稳些,切莫让人看了笑话。&rdo;
魏灏听了,起身行礼应是:&ldo;儿谨记阿耶教诲,往后行事定当审慎妥帖。&rdo;
皇帝自己面前这个神色敦厚恭谨,却不掩俊朗风姿的长子,淡淡道:&ldo;记住了便好,退下吧。&rdo;
魏灏依言退下,魏熙坐在皇帝身边看着他的背影,等魏灏出了殿门,魏熙扭头对皇帝道:&ldo;阿耶,大哥也太可怜了,明明被陷害的是他,他却要跟着一起受罚。&rdo;
皇帝眸色略沉:&ldo;身为太子被人以如此低劣的手段害了就是错。&rdo;
正巧陈士益这时亲自端着果浆进来了,听了这话,连眼皮都不曾动一下,他将果浆轻轻放在桌上,给魏熙斟了一杯,看似对魏灏的事毫不关心。
魏熙有些奇怪,既然如此他当初为何要向皇帝推荐魏灏,就算魏熙知道他是绝对忠于皇帝的,但说他没有对魏灏照顾一二她是不信的,可眼下,他对魏灏的事表现的如此淡然倒是让魏熙有些疑惑了,莫非他所说所行还真的都是顺着皇帝的心意来的?
魏熙正在胡思乱想间,却听皇帝道:&ldo;怎么先前你不替他说话,眼下我面了他的罚,你倒替他抱屈了?&rdo;
魏熙闻言看向皇帝抿唇一笑,面上是小心思被揭穿的狼狈。
皇帝指着魏熙笑道:&ldo;小心眼子一堆。&rdo;
魏熙闻言嘟着嘴不甚乐意的模样,皇帝看的发笑,道:&ldo;别装模作样了,尝尝这个果浆吧。&rdo;
魏熙闻言端起杯子小心抿了抿,仔细品了味道,继而眼睛一亮,将一杯都饮了下去,她放下杯子赞道:&ldo;阿耶这里的果浆真好喝,酸甜可口,很是消暑。&rdo;
皇帝见魏熙喜欢,笑道:&ldo;那一会你走的时候就把这个酿果浆的人也一并带走吧。&rdo;
魏熙摇头:&ldo;阿耶日理万机身边是定然要这些机灵手巧的人服侍的,我怎么能把人带走,只要我来给阿耶请安的时候,阿耶都赏我一壶他做的浆便好。&rdo;
皇帝轻敲魏熙的额头:&ldo;一壶,你也不怕撑着。&rdo;
魏熙向后一躲,笑的俏皮:&ldo;喝不了我拿着。&rdo;
父女二人正调笑间,有内侍前来,将已经开始融化的冰端走,换上了新的,魏熙看着那还冒着凉气的冰,问道:&ldo;这撤下来的冰你们都是怎么处置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