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散,她逞强地端起一杯满上的烈酒,起身示意对面的俄罗斯人,以俄语说:“我先干为敬,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入耳她用甜美嗓音展现的流利俄语,纪玄屹微有一讶。
几杯足以混乱神经?的辛辣翻涌在胃部,苏嘉脑子变沉变重,双腿发软,开始支撑不住。
她隐隐约约摸到了自己酒量的边缘。
还好,不是一杯倒。
苏嘉眼前似乎出现了重影,禁不住摇晃了一下,纪玄屹忙不迭跑过去,扶住她的胳膊。
“不,不要你管。”
苏嘉本能地推开他,奈何反被他搂入怀中。
“嘉嘉听话。”纪玄屹强忍濒临发作的脾气,温柔抚慰。
其他人面面相觑,或惊恐万状,或不知所措。
纪源的人逐渐反应过来,那位也许是谁。
他们?的纪总去年带过一位明媚俏丽的小女朋友去公司,内部八卦了好久。
但没有一个员工有胆子拍照,因此他们?只是听闻,哪里知道会在酒桌上撞个正着,还好死?不死?,被纪总追了过来。
纪玄屹暂且没功夫同他们?寻究问责,怀里的姑娘慢慢被酒精熏染,愈发绵软无力,由使劲儿挣扎过渡到难得的安稳。
他给了众人一个凌厉的眼刀,让他们?自我恐慌,自我反省,先带着苏嘉出了酒店,坐上库里南的后排。
醉后的苏嘉仿佛是一只被捋顺了毛的小狐狸,收起尖锐的利爪,乖巧了不止一星半点。
她疲倦地合上双眼,在纪玄屹身上嗅了嗅,似是闻见了熟悉的,安心的气息,老实地枕在他胸前。
纪玄屹抱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垂眼见她酡红的双颊露出久违的安分?,又?感慨又?窝火。
如若今晚不是他接连给她发消息,一直得不到回音,打她电话也没人接,忧心她出事,让特助打听了她的安排,急匆匆赶到,她现在会以这幅全无防备,任人宰割的模样?,躺在谁的怀中?
前排的司机问:“纪总,去哪里?”
纪玄屹不敢沿着假设深想,双瞳已起浓重的暴戾恣睢。
他拥紧了怀中的女生,不假思索:“君悦庭。”
她醉得不省人事,绝对不能一个人呆在寝室。
纪玄屹抱着苏嘉回君悦庭,喊来保姆阿姨给她换衣服洗澡,喂下解酒的蜂蜜水,她都听之任之,乖乖照办。
只是在抱她去主卧时?,她对宽大的床铺产生了明显的抵触,拧眉要往床下缩。
但她仔仔细细闻过被套和枕头?的味道后,又?踏实地躺了回去,蜷缩成一个球。
送走保姆阿姨,纪玄屹洗漱好,如几个月前一样?,睡去苏嘉的身侧。
他轻握她的胳膊,稍微用力,她便利索地翻了一个身,亲密贴上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