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皇上会说“就这个吧”,万万没想到,他说朕知道了。
小赵子一下没反应过来,裴乾挑眉:“你还杵这儿作甚?”
小赵子赶紧退出殿外,赶上银朱捧着茶盘过来,他把人叫住,小声问:“刚皇上还挺有兴致,怎忽然没了?”
“小赵公公这话问的,您都不知道的事,我哪知道?我啊,赶着给皇上换茶去,您要不等会儿问大总管吧,御前的事,大总管最清楚不过。”
被点名的大总管正在为潘贵人可惜。
潘贵人就是刚才干儿子推荐那个,按说今晚该是她,可她运气差点,刚才皇上忽然不太舒服,持续了一盏茶的时间,人没啥事,兴致败了。
李忠顺怀疑她可能是第二个苏妃娘娘,这倒霉的。
李忠顺想这些有的没的时候,裴乾在心疼自己,这个共甘共苦要是去不掉,后面三个月他要遭大罪。当然他也想到自己吃苦的同时贵妃是一样,心疼也心疼。
“贵妃这胎一定一定要生个儿子。”
忽然听到这句,李忠顺惊讶极了,他心里一下涌上好些念头,又逐一压下,他尽量不让情绪外露道:“应该是的,哪怕不是,以后还会有。”
“还以后呢?没有以后。你不想想怀孕有多苦,朕怎么能让贵妃重复的受那个罪?总之这胎必须得生个儿子。”
“听小赵子说,贵妃娘娘自己说她怀的公主。”
“她比朕大?你听她的还是听朕的?”
“……奴才当然听皇上的,可生男生女又不是奴才说了就作数。都知道皇上心疼贵妃娘娘,可您看啊,娘娘都不觉得苦,您何必想这些?”
“朕就是舍不得朕的爱妃,这也不行?”裴乾老大不高兴看他一眼,想起来又问:“俞贵人那头什么情况?还有多久会生?”
“这阵子俞贵人都没出来,具体的情况奴才说不好,只知道她大概是五六月生。”
“五六月啊……他要生了你提醒朕。”
李忠顺:???
裴乾呷一口茶,说他以前都没注意女人怎么生孩子,看清楚了才好准备。
也是古人不懂那么多,搁现代,像他这样天天担心害怕的离产前恐惧症不远了,别人是孕妇得这个,需要家人的关怀以及医生的帮助才可能走出……可惜全后宫的关怀都给了长禧宫的贵妃娘娘,太医也指望不上,他们只会说皇上是过度担心,怀个孕生个孩子而已,真不至于。
跟他们对话就好像鸡同鸭讲,多几次,裴乾就不说了。
他跑去找全后宫唯一理解他的——也就是冯念,跟人倾诉说怀孕太苦了,太苦太苦了,之前四五个月的时候还好,最近简直不是人过的。
“那种感觉爱妃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