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道盘山公路它看见老虎的悲哀
在糖果店里,以不同的速度生长着
或者老虎的愤怒糖果店
空荡荡的糖果店我的言词像那只没牙的老虎一样
已被遗忘。
。。。。。。。。。
刑博特有点犹豫,探了一下头,里面的灯光有点暗,几个文身男人朝自己笑着,而捏在手里的钱,已经湿漉漉了。
(三十三)上半部分
卿格用酒精擦了擦他的背,剃刀将背后少许体毛刮干净,(就像学徒的时候刮一个冬瓜一样),转印纸上画出付天怜的脸,一翻,图案上去了。20x30见方。
刑博特回头看,卿格在调彩色的墨水,针头们拿出来用过滤后的清水洗干净,消毒。
润滑油抹在刑博特背上,卿格的手指很修长,轻轻按摩着,一来防止等下颜料覆盖图案,二来放松他的心情。
如果这是付天怜的手多好啊,脸红一阵,不敢再想,再想就不方便趴着了。
&ldo;要开始割线了,你要忍耐着。文身就是痛苦的体验,你不必如此紧张,放松点。&rdo;通电,文身器发出蓝色的火光,微弱的啪啪响。
刑博特恐惧的看着。
&ldo;只有9伏,不怕。&rdo;卿格顺势轻轻按倒他。
割线机开始,白描,就像画画的轮廓,伴随着刑博特一声杀猪般的惨叫,&ldo;嗷&rdo;一声,文身开始了,牙齿深深陷入毛巾当中,那种麻麻的痛,让眼泪就迅速涌出来,仿佛是上辈子开始就修炼出来的难忍,看似在真皮层,实际痛入骨髓,痛入心里,卿格迅速的动作着,第一次文身的人,都是紧张的,多来几次就习惯了。
每动一针,刑博特就随之一抖,仿佛看见了地狱。有几次差点文到别的地方去,卿格大声说道,&ldo;别乱动,会全部白费的。&rdo;
刑博特忍着叫喊,但忍不住眼泪,听那些啪啪的声音,想象着付天怜在自己身体上逐渐形成。那些骄傲混合着的哀痛,仿佛是人生体验的最初。
然后就是打雾上色,黑、红、黄、绿、蓝、白六种颜料,颜料是美国dynaic,国际文身大师大多用的,那些减弱的颜色,和谐的阴影,付天脸的微笑在刑博特背上渐渐清晰,刑博特也痛得晕死过去。sq没有割线枪那么痛,但还是痛。但时间不长。
凌晨,某地下文身馆里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卿格开始拍照,每个客人都要留下图案来充实那面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