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看来,他受伤了……&rdo;
&ldo;飞英哥哥,趁现在,我们快追!&rdo;程蝶衣大嚷。可恶,让她吃了满脸的沙。
&ldo;得饶人处且饶人,我想,他是不会再来的了。&rdo;赵飞英说著。
&ldo;啊……就这样放了他?&rdo;程蝶衣娇嗔了一声。
&ldo;嗯。&rdo;赵飞英安抚地摸了摸程蝶衣的头。
不过,是谁呢?与我们有此深仇大恨。
那手法、那力道,来人不是泛泛之辈,也存心要置我们于死地。
然而,若是如此,为何是用这铜钱?没棱没角的……
究竟是谁……
捂著伤口奔著,在夜里,让泪水挥洒在身后。
直到精疲力尽。
侧身靠著树,冷雁智大口喘气。
哈……哈……
把按著伤口的右手微微放开,因为疾奔所造成的血气翻涌,让大股的鲜血从伤口冒出。
好痛……
冷雁智咬著牙,点了自己止血的穴道,撕下了一块衣服按著伤口。
累极、痛极,冷雁智靠著树坐倒了下来。
铜钱还嵌在肩里,肌肉痛得不断微微抽搐。
得赶快取出才行……伤在后肩……得找个伤科大夫……
但是……眼皮重得像铅块似的……
不行了,先歇一会儿……好痛……好累……
先杀了赵飞英,再杀了程蝶衣,最后就是自己。
提著刀出庄,想结束这段紧紧纠缠著的爱与恨,然而……然而……他的身影……
他的身影……
他的微笑依旧牵动著他的目光,他的声音依旧敲著他的心。尽管,尽管在他身旁的已不是他,但是,赵飞英还是赵飞英,而冷雁智还是恋著这赵飞英的冷雁智。
&ldo;真是没用……&rdo;
被冻醒、痛醒的冷雁智,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眯著眼,看著从树梢的间隙洒下的曙光。
&ldo;你就是一直狠不下心,才会落得如此狼狈的下场。冷雁智啊冷雁智,你还要被赵飞英绑几年?一辈子吗?一辈子被情所困,那你的生命还剩下些什么……你又不是为了赵飞英而活著的……&rdo;
蹒跚地走回城里。
如果,赵飞英知道那是自己下的手,他会怎么做?
杀了自己?因为他想杀了程蝶衣?
还是,他又会无奈地笑著,就像以往一样地宽容?
如果……他跟程蝶衣打了起来……他会帮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