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到了晚上。醒来之后,宁白感觉身体好受多了,也没那么头晕了。他来到楼下,发现别墅里漆黑一片,少爷还没回来。偶尔少爷会彻夜未归,以前宁白还会打电话询问,自从有一次少爷发火之后,他就再也不敢问了。他的关心在少爷眼里只是怀有目的的打探而已。宁白一整天没有吃饭,肚子正在咕咕地抗议,他进厨房煮了碗面,一个人坐在餐桌上吃饭。吃完晚餐已经将近十二点了,可是少爷还没有回来。看来少爷今晚不会回来了。宁白失落地把餐桌收拾干净,正准备上楼,门外传来开锁的声音。赵斯走了进来,他身上带着酒气,看起来喝了不少酒。宁白急忙上前搀扶着他,“少爷”赵斯似乎真的醉得不轻,身体的重量几乎压在宁白身上,头发也乱了几分。宁白吃力地搀扶着赵斯往沙发走去,喝酒的人会变得很沉,加上宁白发烧还没痊愈,短短的几步路,硬是用了好几分钟。好不容易把赵斯搀扶到沙发上躺下,宁白擦了把汗,腰酸得直不起来。赵斯闭着眼睛,脸上带着醉意的潮红,那双一向清冷的眼神此刻也被醉意覆盖,减少了几分无情的凌厉。宁白注视了赵斯一会儿,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碰了他高挺的鼻子。只有这种时候,宁白才有资格触碰他。赵斯忽然动了一下,把宁白吓得抽回手,心虚地给他盖上毯子,紧张地说:“少爷,我去给你煮醒酒汤”“啪嗒”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掉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宁白低头望去,是少爷的手机掉了。他捡起手机,屏幕的光亮随即亮起,由于没有锁屏,页面正好停留在相册的位置。一个长得漂亮的婴儿正躺在摇床里睡得香甜。宁白认出这是阮余的孩子,赵斯不知道什么时候拍下了这张照片。他抬起头,看着赵斯鲜少喝得这么醉的模样,似乎想到了什么。原来少爷是因为这件事,才喝这么多酒的。宁白心脏好像被一盆冰水浇下来,冻得半点知觉都没有了。他默默关掉屏幕,把手机放回桌子上,假装什么都没看见过,扶着沙发腿软地站起来,就要去厨房。一只手突然抓住他的手腕。赵斯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面前的人轮廓柔和,跟他日思夜想的那个人有几分相似。“少,少爷”随着宁白的嗓音响起,犹如一盆冷水浇下,瞬间打破了赵斯的幻想。当看清眼前的人后,他眼里仅有的那一丝柔情顿时荡然无存,猛地把宁白往身前一拉,随着柔软的身体倒下,赵斯翻身把宁白压在身下。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宁白双手抵在赵斯胸口,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少爷”“闭嘴。”赵斯轻易就拽下了宁白的裤子,随即拉开自己的拉链。“我留下你,可不只是为了让你继续当我的佣人。”赵斯连喝醉了也丝毫不减残忍,“别忘了,你跟我父亲告状,害我搞砸了新来的床伴,你不该补偿我?”宁白嘴唇瑟瑟抖动,“我没有告状”赵斯没耐心听下去,用他的动作阻止了宁白的狡辩。宁白脸色一白,血色褪了个干干净净,即便已经发生过无数次关系,他还是无法适应这么粗暴的性|事。对于赵斯来说,他的耐心从来不会浪费在没用的事物上,更何况只是用来发泄欲望的床伴。赵斯今晚似乎心情不好,动作特别急躁,仿佛想要宣泄着什么。宁白闭着眼睛,咬紧嘴唇默默承受着赵斯的发泄。他很清楚少爷为什么心情不好。只有阮余,才能让少爷的脾气变得反常。从睡梦中醒来时,赵斯感觉脑袋好像快裂开了,他捏着太阳穴从床上坐起来,胸前的被子堆到腰间,身后的落地镜倒映出他后背几道红痕。余光瞥见到身旁有人,赵斯转头望去,映入眼帘是熟睡的宁白。宁白腰间盖着单薄的被子,裸露在空气中的上半身的皮肤布满紫红痕迹。成年人一看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昨晚的记忆陆陆续续回到脑海中,赵斯昨晚心情不好,去酒吧喝了很多酒,让代驾把车开到了月子中心,看见顾子晋正陪着阮余和两个孩子有说有笑,一家四口其乐融融。他忍不住在想,凭什么顾子晋也伤害过阮余,最后却能拥有他,还拥有两个可爱的孩子。而他却什么都没有。后来的事情记不太清了,只记得宁白搀扶着他,紧接着就被他压在身下,放肆地掠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