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燕霖这是拿自己和孩子为贺子桓设局、助推。
贺子桓摇头严肃道:“不可,朕不会拿你和孩子冒险。”贺子桓说的是实话,肃清魏家是一回事,如果苏燕霖或孩子出事,那幸福值真要一朝回到解放前了。
苏燕霖笑容愈发动人,依偎进贺子桓怀中,语气亲昵,话语却毫不退缩,“我相信陛下一定能护我和孩子周全,陛下也要相信我定会护自己和孩子周全。魏家不除,我又怎能安心待产?”
贺子桓沉默不语,左手在他腰间摩挲。苏燕霖说的不无道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谁知魏家会出什么阴招,倒不如尽快铲除干净。
苏燕霖感觉到男人动摇,蹭了蹭他的脖颈,软声道:“陛下,我不愿遮遮掩掩。”话中是强大矜傲之人方有的自信,“我是北国皇后,自然得保得住皇嗣。”
苏燕霖在贺子桓的宠爱下退去冷漠的外壳,甚至偶尔会向男人撒娇,也越来越耀眼。贺子桓乐见其成,这说明苏燕霖心境变好,整个人放松下来,是幸福的必备条件。
贺子桓妥协了,亲亲他的发鬓调笑道:“是啊,朕只想保护你,倒忘了朕的皇后文韬武略无一不通,厉害得很。”
苏燕霖听罢挑眉睨男人一眼,随即被贺子桓擒住唇瓣吮吸,温柔如水又缠绵悱恻,唇齿交缠间诉不尽的情意绵绵。
两人的手相叠放在尚且平坦的小腹上,其下有一个小生命静静的孕育着。
皇后有孕的消息飞快传遍后宫,传进云中各大重臣府邸,瞬间掀起惊涛巨浪。
正直无党的官员和苏氏一系自然喜不自胜,皇帝虽有子嗣,可嫡子地位不同。皇后若生下嫡子不仅能定六宫、安朝廷,更是太子和皇位继承的最佳人选。
剩下的人心情则全然相反,黑着脸几乎将牙咬碎。皇后本就受宠,若再生下嫡子,其他人在后宫哪还有立足之地!苏家在朝堂上岂不更独占鳌头!
其中自然以魏霜和魏家最甚。
“砰!啪!砰!咔嚓!铛”
锺粹宫内,魏霜面目狰狞的将御赐的极品白瓷瓶摔在地上,瓷片飞散发出巨响。她不停歇的砸下摆设、推翻木架,一边砸东西一边红着眼大骂,“贱人!苏燕霖那个贱人!去死!通通去死!”
活活一泼妇,哪里还有半分典雅大气的贵妃样。
直到没有东西可砸,魏霜才将桌上茶具扫落,撑着桌边喘气。眼中满满妒火和恶意,让原本美丽的面庞变的可憎。
凭什么!凭什么她那么多年怀不上孩子,苏燕霖那个双儿受宠不到一年就有孕!凭什么!
魏霜眸中阴鸷愈浓,蓦地冷笑一声,哑声吩咐一旁战战兢兢垂头不语的贴身婢女,“告诉父亲不能再等,是时候了。决不能让苏燕霖生下嫡子!”
婢女一惊,立刻派人去传消息。
魏霜眼中满是疯狂,“有孕又如何!我让你连皇后都没得做,看你能不能生下孩子!”
正如众人所料,皇后有孕后皇帝简直对其宠爱到令人心惊的地步。不仅将长信宫看的严严实实,伺候的人严选细挑、恩威并施。皇后的吃穿用度皆是最好,层层把关,甚至亲自过目,容不下一点差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