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仪爽朗的挥了挥手:“陈仵作,尽管尝。”
“我已经不是仵作了。”陈同脸上不好看,这张仪分明是借自己曾经的职业故意奚落他。
在大梁,常年跟尸体打交道的仵作,是十分低贱的职业。
张仪拍了拍额头:“老夫搞忘了。陈大夫莫怪。”
陈同也不跟他多做纠结,取来一根干净的木勺,蜻蜓点水沾了一点,随后在舌头上碰了碰,顿时一脸吃惊。
江小川见他如此吃惊,也十分好奇,取来一个木勺试了试。
只是一滴,便感觉舌头发麻,味涩。
“陈同,管好你的药童,哪儿有药童跑来试药的?”太医院的官员见江小川也跑上来试药,顿时出声呵斥。
堂下哄笑一团。
张仪笑道:“陈大夫这药童好没规矩,欠管教。既然是太医院,就得按太医院的规矩来办,该打手心。”
药童是医院的学生,江小川试药的行为会被视为逾越。
汤药这种东西,任何一丝,量,时辰,火候,水分,都得完全按照先生的指示来,任何一个不加约束的行为,都可以视为逾越。
听到其他人竟然把自己的老师当做药童,陈同尴尬的要死,江小川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太医院的人立马把戒尺递给了陈同。
江小川觉得打两下也无所谓,别让陈同为难就行。
于是就把手掌摊开了。
但是陈同哪儿敢打江小川,那可是对恩师的不敬。
可是众目睽睽之下,事情到了这一步,不打又不行,可谓是骑虎难下。
陈同举着戒尺,思前想后,一筹莫展。
忽然,就在这万般为难之际,他脑中灵光一闪,想了一个两全之策。
念及此,陈同就自己举起手来,打了自己两下,看的周围的人目瞪口呆。
陈同道:“我替他受罚了,此事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