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种手段,一般是女子才管用的,而成安虽然倾心于蔡流风,可说到主动献身,她自己怕是也想不出来。
他稍微留心,便知道成安受了谁的影响。
如妃却也没有要隐瞒的意思,她只是掩口一笑,道:“怎么王爷连这个都想到了?不过您别恼,我只是无意中说过几句话,没成想公主就听在心里了。”
她毕竟是后宫女子,论起洞察细微挑拨人心,当然有一万种法子做的不露痕迹。
甚至直到此刻,成安公主还觉着那是她自个儿想出来的主意呢。
反正,公主是不会后悔的。
瑞王淡淡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如妃默默地看着他,声音轻如烟尘地说道:“我这么做的原因,王爷难道不知道吗?”
瑞王眉头一皱。
如妃却又展颜一笑:“罢了,各人自有个人的缘法,别人能做的也有限。而且自己的事儿还操心不过来呢,何必徒劳多想别的。”
瑞王垂眸无语。
如妃凝视着他的脸,相顾无言,又过半晌才道:“我听说郝家的太太带着那无奇丫头去了清流。王爷也知道了吧?”
瑞王道:“是。知道了。”
如妃笑的有几分暖意:“王爷若是真的非这位姑娘不娶,皇上跟前,我也会为王爷留意的。”
瑞王听了这句倒是意外了,重新看向如妃,望着她盈盈含笑的脸,终于双手一搭,作揖道:“多谢娘娘。”
如妃见他总算是透出几分真心诚意,自个儿的眼底却透出几分落寞之色。
“那个孩子,”她仿佛自言自语般说道:“……真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福分。”
说了这句后,如妃长长地吁了口气,向着瑞王一点头,转身徐徐离开了。
清流阮府。
不知不觉,无奇跟着阮夫人已经在府内住了五六日。
彭老夫人因年纪大了,入冬的时候又受了寒,先前一直病了四五天还不见好转,阮听雪怕了,这才忙派人传信进京。
老太太见了女儿跟外孙女,精神虽好了些,但这病却好的很慢。
阮夫人不免操了心,每日督促府内汤药,又派人四处打听有名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