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没错,就是这个意思。&rdo;阿尔伯特&iddot;格雷夫斯点头说。
&ldo;现在,如果我们在高速公路上设置路障,应该可以捉到他。&rdo;
&ldo;不,我们不能那样做,&rdo;我一字一句地说,&ldo;如果那样做的话,我们就可以跟辛普森说再见了。&rdo;
&ldo;但是,如果我们捉住了绑架者,我们可以让他招供……&rdo;
&ldo;等一下,乔!……&rdo;汉弗莱斯说,&ldo;我们必须假设,绑架者不止是一个人。如果我们击倒他们之中的一个,其他人就会击倒辛普森。这再明显不过了。&rdo;
&ldo;信上也是这么说的,&rdo;我说,&ldo;你看过那封信了吗?&rdo;
&ldo;信在安德鲁斯那儿,&rdo;汉弗莱斯不耐烦地说,&ldo;他是我们的指纹分析师。&rdo;
&ldo;如果他发现了什么,你们应该去查联邦调查局的档案。&rdo;
我感觉到:自己的行为并不受欢迎,但是,我没有时间采取委婉的措施,而且,我也不相信这些三流的警察,能够胜任他们的工作。
我转身面对警长问:&ldo;你跟洛杉矶县当局联系过吗?&rdo;
&ldo;还没有。&rdo;警长摇头冷笑着说,&ldo;我觉得我应该先评估一下形势。&rdo;
&ldo;好的,形势就是这样。即使我们按着信的指示去做,拉尔夫&iddot;辛普森活着回来的几率,也不足百分之五十。他肯定能够认出,至少其中的一个绑架者‐‐那个从伯班克把他接走的人。这对他来说真是太糟糕了。你所得到的是把一个绑架者关进了监狱,但是,辛普森的喉咙被割断,然后尸体躺在某处。你所能做的,是打电话通报情况,让阿尔伯特&iddot;格雷夫斯处理这边的事情。&rdo;
斯潘纳警长的脸色,气得青一块、白一块的,他嘴巴半张着,准备说话。
汉弗莱斯打断了他:&ldo;他说得有道理,乔。这并不是好的执法措施;但是,我们必须妥协。重要的是得保住辛普森的性命。我们现在回城里去如何?&rdo;
汉弗莱斯站起身来,警长跟着他离开了。
&ldo;我们能够相信斯潘纳不自我行事吗?&rdo;
&ldo;我认为可以,&rdo;阿尔伯特&iddot;格雷夫斯缓缓地说,&ldo;汉弗莱斯会盯着他的。&rdo;
&ldo;汉弗莱斯看起来,像是一个聪明人。&rdo;
&ldo;他是最棒的。&rdo;阿尔伯特&iddot;格雷夫斯赞赏地说,&ldo;我跟他一起工作了七年,他从来没有出过错。我辞职的时候提拔了他。&rdo;他的声音里透着某种遗憾。
&ldo;你本来就应该继续做这个工作的,&rdo;我遗憾地说,&ldo;你从中获得了很大的满足。&rdo;
&ldo;但是,那该死的薪水实在太低了!……&rdo;阿尔伯特&iddot;格雷夫斯不满地抱怨着,&ldo;我为他们干了十年,结果是欠了一屁股的债。&rdo;他诡秘地看了我一眼,&ldo;你为什么从长岛军队辞职呢,卢?&rdo;
&ldo;钱并不是主要的原因。&rdo;我苦笑着说,&ldo;我无法忍受暗地里捣鬼,也不喜欢那套黑暗的政治把戏。不过无论如何,我没有辞职,我是被解雇的。&rdo;
&ldo;好吧,算你赢了。&rdo;阿尔伯特&iddot;格雷夫斯点了点头,再次瞥了一眼手表,时间快到八点三十分了。
&ldo;该出发了。&rdo;阿尔伯特&iddot;格雷夫斯起身对我说。
艾伦&iddot;塔格特正待在书房里。他身上穿着收腰的棕色风雨衣,显得肩膀特别宽。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来,他两只手里各有一把枪。
阿尔伯特&iddot;格雷夫斯拿过一把,艾伦&iddot;塔格特留下了另一把枪。那是一把点三二口径的打靶手枪,有着细长的蓝钢枪吻和精确的准星。
&ldo;记住,&rdo;为艾伦&iddot;塔格特着想,我为他叮嘱说,&ldo;不要开枪,除非有人朝你开枪。&rdo;
&ldo;你难道不和我一起来吗?&rdo;
&ldo;不!……&rdo;我对阿尔伯特&iddot;格雷夫斯烟着头说,&ldo;你知道弗莱尔斯路的那个拐角?&rdo;
&ldo;知道。&rdo;阿尔伯特&iddot;格雷夫斯点头说。
&ldo;那里周围没有藏身的地方?&rdo;
&ldo;什么都没有。&rdo;艾伦&iddot;塔格特嘟囔着,&ldo;一边是开阔的海滩,另一边是悬崖。&rdo;
&ldo;我们不必躲藏。&rdo;我大声说,&ldo;你开车先走,我会跟在你们后面,把车停在高速公路上,一英里开外的地方。&rdo;
&ldo;你不想快点儿抓住他吗?&rdo;
&ldo;那不是我要做的。我只是想看他经过。&rdo;我严肃地交代着,&ldo;之后,我会在城市边界的加油站,跟你会面。那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rdo;
&ldo;好的。&rdo;阿尔伯特&iddot;格雷夫斯说着,扭动了墙上保险箱的把手。
从市区边界到弗莱尔斯路的高速公路,都是并行四车道的,延绵一英里的道路,位于海边的绝壁之上。中间被一块四周是水泥路肩的草坪所分割。在弗莱尔斯路的交界处,草坪消失了,道路变窄成为三条车道。
阿尔伯特&iddot;格雷夫斯的斯图贝克,在交界处飞快地调了个头,停在了高速公路肩上,他没有关掉车灯。
这是一个开阔的角落,右侧是一排白色的柱子,正适合我们的目的。通往弗莱尔斯的入口,是断崖边上的一个灰黑色的洞。视线之内看不到任何房子或树木。高速公路上车迹罕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