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君张望了番,见这女人在气头上,只怕她把气撒在三娃身上,不放心得很,那边符文成看出了他的担忧,将手里的土豆给了蓝君,道:&ldo;不用担心,我去瞧瞧。&rdo;
蓝君点点头,接过土豆,又从地上拎起一袋红薯回了屋子。
把所有的东西都搬回家中后,天已暗了。
符骁驭点了油灯,将门关上以免冷风吹进来,见蓝君无精打采的坐在竹椅上闭着眼休息,脸色潮红,他过去抬手覆在蓝君头上,额头很烫,呼吸也热得很,符骁驭眉头一皱,摇醒了蓝君,道:&ldo;你生病了,不能在这里睡,去床上躺着。&rdo;
蓝君昏沉的抬头看着符骁驭,歉意的笑了笑,道:&ldo;符大哥,真是抱歉,总给你添麻烦,我没事。&rdo;说着就要强撑起来。
承蒙符骁驭救他一命,又不怪他害他至此,蓝君自是内疚得很,就想着多为符骁驭做些事来让自己好受些,却不想头昏得很,靠在这椅子上就睡着了。
符骁驭一把拉住他手臂,却是将他往内室带,&ldo;生病了就好好休息,若病得严重了,我请不起大夫给你看病。&rdo;
作者有话要说: =。=痛苦,古代食材少得要命,土豆红薯都没有。
我只悄悄用这两个就好了希望乖乖们不要介意不要介意=,=
☆、第十二章
符骁驭这话说得生硬,不过效果却是极好的,蓝君也不再逞强,只乖乖躺到了床上,符骁驭为他盖上被子就出了内室。
屋里十分漆黑,又冷,蓝君睁着眼在厚重却不暖和的被子里哆嗦,他自是知晓符骁驭话中并无恶意,只是用这直白的话语告诉他,现在可不是逞能的时节。
迷迷糊糊间,蓝君睡着了。
堂屋内堆满了今日分来的粮食与用品,符骁驭翻了片刻,翻出一点大米来,他又捡了个红薯洗干净,打了一锅水架在灶上,将大米倒了进去,片刻后水沸腾起来,又将切成小块的红薯放了进去,坐在一旁添柴等着。
不多时,一锅粥便熬好了。
符骁驭将锅端了下来,又用一个铁盆打了一盆水在火上烧着。
他去内室看了眼蓝君,这会儿正睡得沉,符骁驭想了想,还是将他喊了起来,他们这一整天粒米未进,若不吃点东西再睡,这病也难好。
符骁驭翻出一件冬日里穿的棉衫给蓝君让他披着,两人坐在堂屋里,就着昏黄的灯光各自端了一碗粥吃着。
熬得软烂的红薯香甜得很,蓝君头一次吃到这样的晚饭,也不知是因为饿得慌了还是确实慡口,虽无小菜下饭,蓝君倒也吃了好几碗。
几碗粥下肚,蓝君额上出了一层薄汗,身子暖和了些,人也不是那么难受了。
待符骁驭吃完了,蓝君就自觉的收拾碗筷,符骁驭也不拦他,更是不与他客气,指点着他打了锅里的热水将碗洗净放进了一旁陈旧的橱柜里。
灶房里看似灰扑扑的,符骁驭却是常打扫着,倒也不脏,灶房布局很是简单,一层橱柜,上面用来装碗,下面则放一些粮食,橱柜顶上还放了两只木桶,是平时用来担水的,靠墙砌了两个火灶的锅台,锅台一侧搭了个台子,下方则是几个墙洞,用来放东西,另一侧则放了一口盖着木盖的水缸,一面墙上还挂着一串连着径叶晾干了的大蒜。
蓝君挽着衣袖将锅里的水泼了,把灶房收拾规整,这才出了灶房。
这些事蓝君从未做过,如今虽是笨拙,却觉新奇又做得起劲,对于符骁驭收留他的事两人虽未提及,蓝君心里却是感恩戴德的,如今符骁驭更是因为他将田地都抵了,蓝君心里内疚得很,这份恩情又岂是做点事情就能报答的。
即便是赴汤蹈火,亦是远远不够。
因此蓝君不愿闲下来,既然与符骁驭在同一屋檐下,就该将这个家中的事全当成自己的事来做,他现在已经不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蓝三公子了,无人养活他,好吃好穿的供着他,就该自食其力。
两人就着昏黄的灯光坐在竹椅上,将分来的粮食物品一一分类。
在符文成的坚持下,倒是分得了不少的东西。
除开那三两银子外,便有三石大米两石小麦,两升米面,两块腊肉,丈余布匹,几斤黄豆,一筐红薯与一筐土豆跟些杂七杂八的粮食,虽然不多,倒也够两人吃一段时间了。
两人把分来的东西挪进灶房,符骁驭将装着米面的布袋放进了橱柜里,把门关好以防老鼠偷吃,其他的东西则分类放进墙洞里码好,方便取用。
屋里用具都是现成的,倒是缺了口炒菜的铁锅,油盐酱醋也没有,都要重新准备,还有装油盐的罐子也没有,这些东西以前本来是有的,后全被大嫂二嫂分刮干净了,符骁驭从未操心过这些,如今只觉得头疼,只能硬着头皮合算了下家中所需的物品,默默记下,打算明日看看有谁去镇上,托人给他捎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