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尔哈齐一言不发,上去就是一脚,胖子被踢得跟滚地葫芦似地翻出去老远,趴那儿不动了。他同伴呆呆站那儿发愣,还没反应过来。
玉儿放出灵觉,还好,还有气,没一脚给踢死了;一时又不免觉得好玩儿,唉呀,自然居然被调戏了哈。多年前她就想看这调戏民女戏码,可没想到居然应到自己身上了……
四阿哥看她把一双凤眼睁得大大,几乎变成了杏眼,不带一丝恼意好奇地看那几人,忍不住摇头,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那帮人本有几分醉意看到三个男人腰间黄带子时一身酒全化成了冷汗,其中一个红带子赶紧趋身行了一礼:“四贝勒爷,雅贝勒爷,十三爷,您三位吉祥!”
十三阿哥看看他腰间红带子,哼道:“吉祥个屁,你都领什么东西,这满嘴喷粪!”
红带子擦擦头上汗,“他灌马尿灌多了,十三爷就当他是个屁,放了他吧!”
四阿哥看那地上胖子半天没动静,“雅尔哈齐,你没把他踢死了吧?“
雅尔哈齐沉着脸看那地上胖子一眼:“死不了,不过断了几根骨头,顶多床上躺几个月罢了。”
玉儿拿着手巾子捂住嘴,这就是王孙公子派头?唉哟喂,狠呀!
她全忘了,那个王孙公子是她男人,这作威作福也全是为了给她出头呢。
四阿哥打量那个红带子:“你是孟俄洛五弟吧?”
红带子笑道:“四贝勒爷真好记性!”
四阿哥看看他身边几人:“怎么喝成这样儿?”
红带子笑道:“给兄弟饯行,就喝多了!”又指指一个长脸道:“这小子是镶蓝旗,守着老母亲过着清寒日子,前不久求到阿尔济老爵爷面前,老爵爷看他有几分本事,就找人给他安排了个差使。”
玉儿一听,眼睛睁得大了,这么巧,居然还和自己玛法有关!
四阿哥哼笑道:“刚受了人家府里恩,就冒犯人家孙女儿?”
红带子觉罗瞄一眼一边放下手绢子后容色量女子,也不好多看,回头陪笑道:“平日他们也不敢这样,今儿是酒壮怂人胆,迷了心窍。”
那个长脸看看情况,赶紧跪到玉儿几步外,叩了几个头:“请格格饶了我兄弟,他平日心眼儿不坏!”
玉儿赶紧避了开去,“你起来吧,男儿膝下有黄金,我玛法即荐了你做事,想来你心性不差,物以类聚,你朋友想来也不会太坏。”
长脸听了这话,一时脸涨得通红,也不知是激动,还是羞躁得,又冲着一边黑着脸雅尔哈齐磕了个头。
雅尔哈齐哼道:“你应该称她为夫人!”
四阿哥忍不住翘起了嘴角,听着长脸赶紧又改了口,一挥手,“行了,以后少饮点儿酒,你既领了正经差事,平日行事该当加谨慎才好!”
那长脸忙不迭地应是。
四阿哥回头看看红带子:“今儿遇上我们,这事儿也就算了,万一冲撞了别家,可就没这好运道了,你以后也约束着他们一点儿!”
红带子赶紧应是。
玉儿看着另两人赶紧又过去搀起人事不醒胖子,想了想,从空间里抽出一张银票:“方才听着你们意思,这日子也不宽松,这胖子伤治下来,估计要用不少银子,且把这银子拿去治伤吧。”
清醒着四人一时手足无措,红带子赶紧推辞道:“不敢当夫人赏,他一身贱骨,是好养活,不妨事,不妨事。”
玉儿眨着眼看看雅尔哈齐,再看看四阿哥,雅尔哈齐一直黑着张脸,四阿哥则翘着唇角道:“他们不敢接你银子,若接了,倒要寝食难安了。他们就算再拮据,也不至于连治伤银子也没有。”
玉儿闪了闪眼,这打伤了人,不用赔哈。从绿樱手里接过银票又收回空间。
那四人见了一时都呼出一口气,这样子善良天真夫人,反而让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才好。
几人赶紧告辞拖了胖子下去,那急惶之色看得雅尔哈齐都露了笑脸。
十三阿哥哈哈大笑:“先前胖子倒地上,也没见他们这样仓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