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是这个帝国未来主人,他不能让她和太子对立。太子,是他嫡子,他不愿意自己嫡子被暴出谋害宗室名声,虽然,太子可能并不是真讨厌她,要加害她。太子,只是顺势而为……
皇帝开始考虑是否要销毁“凝仙”,连带制造它人。
那是从前朝传下来方子,前朝,后宫女人可比本朝多,那些希望一朝承宠就能得育龙子女人充满了整个后宫,有了需要,自然有太医铤而走险,进行这方面研制。太医院肖太医从一个犄角旮旯里找到了这个方子,便投入了十年精力去研究,改进了方子。只是,后用死囚试了,一百个人里,只有一个能产下健康胎儿,别,全是假胎。因此,皇帝禁止了这种药流传。也禁止肖太医给任何人提供。
杀了肖太医,皇帝皱眉,那就是个一心扑医术上,两耳不闻窗外事老头,杀他?皇帝否决了这个想法。
不免又想到那个什么也不知道丫头,或者真是有福吧,庄亲王继室多少次暗害,然没一次成功。还次次都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这次好,孕了个假胎,伤了身,估计还会吓得堂兄以后都不敢去她屋了!皇帝也没打算告诉堂兄实情,这药毕竟是从太子手里流出去,这说起来,可不太好听。
老四、老十、雅尔哈齐查不出来,估计就不会再查了吧?那个接生婆子怎么就自杀了?如果只是接受了太子张扬事情真相命令,她完全可以不用自杀,除非她还准备害了伊拉哩丫头,是谁下命令?索额图,那木都鲁氏?还是别落井下石之人?那么,是不是还有人知道太子意图!
“李德全,朕今儿御瀛台紫光阁阅试武举骑射技勇时,仿佛记得里面有伊拉哩家那个大孙子?你看见没?”
“皇上,奴才这眼力,可不太好,而且,伊拉哩家人,奴才就记得老爵爷,小格格,并阿山大人和叔瑫大人,别人,奴才可实是不认得。”
皇帝放开捂眼上手,“朕这是昏了头了。”
“皇上是累着了!皇上赶紧先歇了吧,这都三了,明儿又要早起。您可得多保重龙体啊。”
“保重什么,不过是活着讨人嫌!”皇帝轻声嘀咕吓得李德全趴地上。
“皇上,你龙体那是关系着千千万万生民,皇上,您今儿这是怎么啦?”皇帝平日不是这样性子呀。
“李德全,你起来吧,朕就是发发牢骚,起来。”
李德全从地上爬了起来,轻声劝慰道:“皇上,您记得伊拉哩夫人说吧,她说,如果心情不好了,就想点儿高兴事儿;如果别人做错了,不能生气,因为那是拿别人错误惩罚自己;皇上,如果下面奴才们做错了,您打也好,罚也好,只别自己个儿气着自己个儿。”
皇帝听了李德全话,笑道:“朕方才还想起那丫头呢,你这又提起来了。”
李德全想,不就是因为你提起来伊拉哩家大孙子奴才才想到小格格吗?
“皇上,你见着伊拉哩夫人献给太后寿礼了吧,别金银玉器寿面寿桃不说了,就那身儿衣裳,做得多好。”
皇帝想起太后拿着衣裳爱不释手样子,乐道:“那丫头不知道花了多少功夫绣,难为她刚出月子就献上这样诚心寿礼。”
“依奴才看呀,肯定是从去年就开始准备,这怀着胎不是不能动针线吗?夫人这算下来可不就差不多一年时间?必是上年刚送完寿礼,回去就开始做下年了。”
皇帝笑道:“朕今年三月,也收到她做衣裳鞋袜了,这么说来,必是去年送完礼就开始动手了?”
“可不就是嘛,光看上面刺绣,那花功夫就少不了,那绣工,便是宫里御用也就那样了。”
“那丫头性子直是直点儿,不过,她家把她这德容言工可真都教得不错。阿尔济并他夫人不也年年穿着她亲手做衣裳?”
“可不就是不错嘛,奴才算了算,就算给身边亲人每人准备一套,她这一年就剩不下多少空闲工夫了!”
皇帝乐呵呵道:“这么说,她这是把朕和皇太后当成自己家人了?嗯,有好鞋垫子,她都没忘了奉上来。那种紫色,穿着舒服!”
“伊拉哩夫人并雅贝勒爷,那可真是随时把皇上放心上,但凡做点儿好吃,总惦着给您送一份儿,南巡是这样,回了京,也是这样。”
皇帝带着笑意入睡了,李德全给他再掖掖被角,轻手轻脚下去了。
走到屋外,叹了口气,皇帝累呀,这有个好心情不容易,他们这些贴身太监,就得随时准备着哄着他心情好了。皇帝喜欢伊拉哩夫人,他自然拿了来哄着,这不,皇帝笑着就睡着了。
被人拿了当睡前故事玉儿睡到半夜被雅尔哈齐弄了起来,没好气地给了他一下。
“这大半夜,你别弄,困得。”
“你今儿离着四阿哥和十阿哥那么近做什么?”醋性大发男人显然不准备罢手,上下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