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觉得你们的想法都太较真了,尸体是在距离香案三十丈远的下游发现,很可能这二人落水地压根就不在那个八角凉亭内,而是在桥上,从桥上落下去的地方水深,若不会水的话,一准儿就能淹死。&rdo;
&ldo;不巧了,这俩道士会水。&rdo;李明达正在翻阅房遗直刚刚给他的册子后页,发现这名单后头还有一些俩道士身边熟人的证言。其中有一名姓巫道士,正是那二人的同门师弟,表示他们俩都会水。&rdo;
尉迟宝琪一听这话,还有些不信,接来李明达手里的册子,看清楚证言后,立刻缩着脖子,眼睛瞪得大大的。
&ldo;两个会水的大活人被推进河里,而且还很可能是被推进及膝的浅水里,愣是被淹死了。看看,这合乎常理么?你们还非要说是人为,这分明就是‐‐鬼才能办到的事。&rdo;
&ldo;既然没有伤……有没有可能是下药?&rdo;李明达琢磨问。
&ldo;下药?&rdo;房遗直想了下,&ldo;那要看是什么药了,至少不是毒药,仵作并没有在二人身上检查到中过毒的痕迹。&rdo;
&ldo;必然不是毒药,若毒药的话,二人就没办法溺死了。&rdo;
&ldo;那会是什么?&rdo;尉迟宝琪问。
&ldo;也可能是导致人产生一些幻觉的药,只有这种药能解释,为何二人掉进浅水里还会溺死。&rdo;
&ldo;有可能。&rdo;
&ldo;那杀害道士的犯人八成是女子。&rdo;李明达说道。
房遗直点了点头。
尉迟宝琪没想到结论一下子就跳到这里了,不解问:&ldo;为什么?&rdo;
第72章大唐晋阳公主
&ldo;引诱,下药,俩道士的后股和腿上的淤青很小,只有两三岁小孩的拳头那么大,&rdo;李明达接着反问尉迟宝琪,&ldo;我们之前就说过,下药这种手法,一般都是弱者对付强者时的手段。深更半夜在河边,你觉得能完成这种事情的是男子可能性大,还是女子?&rdo;
&ldo;这么一说,的确女子的可能性更大一些。&rdo;尉迟宝琪搓搓下巴,&ldo;深夜,闹鬼之地,如若出现了一名男子,便是相熟之人,或多或少也会有所防备,至少二人没什么理由跟其走那么远。如果是女子求救,或者是以什么其她的理由相商,那二人必定没设防。&rdo;
&ldo;若下药的话,东西必定从口入,凶手必定是用了什么借口,让这二人吃了或者喝了什么东西。&rdo;房遗直补充道。
&ldo;那很可能是熟人了,就容易拿一些理由相商,引他们去了那头。&rdo;李明达猜测道。
&ldo;但是这熟人的名单也太多了,上哪儿找去!&rdo;尉迟宝琪感觉无望地抱怨道。
&ldo;名单又何止是这上头的百余人。这些多数都是达官显贵,其家中的诸多家奴该也算在内。毕竟道士去驱鬼,负责接待他们的多数都是些家仆。&rdo;李明达补充道。
尉迟宝琪听这话,脑袋立刻大成了两个,有些无奈地展开扇子,扇了扇,想冷静下。他不经意转眸瞧晋阳公主,她此刻正手托着下巴,边翻名单边一脸沉思,样子认真极了。
公主今天身穿一件澹金底墨绿宫装,身披薄烟纱云锦,不过是随便的坐姿,却风雅之态尽显,瑰姿秀美,皎如秋月。
尉迟宝琪脸热了热,只觉得喉咙发渴,明知道自己这样看下去身体会越来越不自在,他却跟上了瘾似得,无法控制自己移开目光,遂继续细看李明达那张脸。白里透红的鹅蛋脸,明亮见底充满灵气的眸,若樱般的唇,颈如白玉,刚好有一缕青丝落挂她的脖颈上,许是骑马来时落下的。尉迟宝琪随即目光紧盯着那弧度优美的玉颈,忽然又觉得不好,把眼神儿强制移开,看向别处,但是不知怎么目光又被拉扯回来,他盯着公主的脖颈,嗓子越发干渴,忍不住想伸手去拨弄那玉颈,更有种想上前一亲芳泽的冲动。
太猥琐了,自己怎么变得这么猥琐。
尉迟宝琪自我谴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