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连忙把格安扶起来,贴心地在格安身后垫上几个厚枕头,拿起一边的水杯小心翼翼地用汤匙给她喂水。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格安回想起那时一直在央求自己杀了她的珠世小姐,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就像是珠世姐姐不想伤害我一样,我也不想伤害珠世姐姐,这是相互的吧。”
虽然这样的情感对格安来说并不能算得上是爱吧,但是希望保护对方的情感却是一样的。
“爸爸酱……”珠世小姐听完格安的话恬淡地微笑起来。
装满格安身影的眼神变得过分温柔,脸颊上浮现出浅浅的红晕,让她本就美得不可方物的长相更加摄人心魄。
“……”完了,她刚刚说的话是不是好像有歧义?听起来像是在回应什么似的。
“你知道你让大人有多担心吗?”
幸亏有愈史郎开始在一旁咬牙切齿地搅浑水,他望向珠世小姐给格安喂水的动作眼睛羡慕得都快要喷血。
“你这家伙?”格安喝了几口水感觉嗓子舒服多了,只是被愈史郎气得快炸毛,“让你去拿个血,你去厕所窜稀了吗?”
“你怎么不去问问你的磨磨头?”说到这件事愈史郎好像就更生气了,“他趁我翻柜子的时候,直接把门和窗户全冻起来了然后笑哈哈地跑开了。”
“我和米奈劈半天都没劈得开那些冰块,直到奴良组的人过来救我们。”
“好家伙,真是好家伙。”格安都忍不住要给唯恐天下不乱的磨磨头鼓掌了。
这段时间都把精力放在屑屑子身上,差点忽略了磨磨头这个驯服值虚高的二五仔,竟在他这里栽了跟头。
“磨磨头呢?”格安打算现在立马就把他喂了,“把他喊过来,看我弄不弄死他。”
房间里突然诡异地安静了。
但这诡异的气氛很快被破门而入的人打破。
奴良滑瓢踏着月光走进了房间,翻飞的衣摆裹挟了几片飞扬在空中的樱花花瓣进来,轻飘飘地落在地面上。
在房门开合的短短几秒内,格安看到了格栅纸门外空旷的院落。
院落中央似乎有一颗巨大参天的垂枝樱花树,在月下夜风中徐徐晃动散落着如粉雪般的花瓣,漆黑的夜幕中散发着浅粉色的光芒。
这里不是珠世小姐的医所,是奴良组的宅邸。
尽管只有几秒的惊鸿一瞥,那棵巨大繁茂的樱花树让格安恍惚了一会儿,还让格安觉得分外熟悉。
但很快就被格安抛掷脑后了。
也是,在刷动漫的时候不知道看过多少遍那颗几人环抱粗的樱花树了,现在见到实物了觉得眼熟也是应该的。
毕竟滑头鬼最爱做的事情就是坐在那樱花树的树枝上端着酒盏赏月了啊。
“哟,恢复精神了嘛!”说着,奴良滑瓢走上前来仔细端详着格安的脖颈,“嗯,伤口也都不见了,鲤伴那小子做得还算不错。”
“鲤伴……”
“嗯,我的儿子,从他老妈那里继承来了治愈的能力。”说完,滑头鬼像是意有所指般看了一眼格安的神色。
“真是便利的能力啊,”格安点点头,诚恳地望向站在床边的奴良滑瓢,“奴良先生,谢谢你救下我和珠世姐姐。”
“还有你的儿子为我治疗。”
“唔,你的这份谢意我姑且只能收下一半呢。”奴良滑瓢挠了挠下巴,若有所思。
那天晚上,奴良滑瓢正在自家院子里和儿子赏樱喝酒,还顺便一起探讨了灵魂转世会产生的差异性。
从珠世医所方向散发出的冲天鬼气让他感受到了异常,出于在意便去察看了情况。
让他意外的不是鬼舞辻无惨从玩偶的束缚里挣脱了出来,而是鬼舞辻无惨竟然用最好的方法解决了当时可以算得上是相当糟糕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