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萦怀已经解了周琅的腰带,忽然一下被推开,扯着周琅的腰带就坐到了地上。他见周琅手忙脚乱的整理衣裳,忽然大笑出声,洒脱放浪哪里看得到半点女气,&ldo;再来!&rdo;
两人又玩了两三回,换做周琅接不上来了。谢萦怀眼睛一转,让他扮作女子来跳舞。
从前两人玩飞花令,荒唐的花招也玩了不少。周琅方才让他扮了女子,现在谢萦怀让他跳舞他也不拒绝,拢了衣衫站起来。
他看了不知道多少女子的歌舞,自然还记得一些,只是一旁的看客总是挑刺‐‐
&ldo;腰肢不够软。&rdo;
&ldo;哎呀,你这眼神‐‐哪里像个美娇娘。&rdo;
……
周琅依稀又回到自己从前与谢小侯爷在脂粉堆里荒唐的日子,也端不出往日的正经模样了,听的谢萦怀几番挑刺,将衣裳往下拉的露出肩膀,如云的墨发半遮半掩的散在肩上,伸了只手撑着谢萦怀面前的桌案,笑的轻狂放浪。
&ldo;侯爷,奴家不会跳舞。&rdo;他也学着谢萦怀自称起奴家来,又故意掐着嗓子,倒真的有种美娇娘娇滴滴的意味。
谢萦怀被那一笑摄去了魂魄,他心中万分渴求,勾着周琅的下颌,将自己的脸凑了过去,不知是真是假的喃喃,&ldo;声音这么好听,叫起来也一定好听。&rdo;
周琅也大笑两声,将衣服拉上去,拨开谢萦怀勾着他下颌的手,拎起酒壶摇摇晃晃的回了坐处。
两人白日里这样的荒唐,千河跟阿七都看在眼里。那是主子的事,不是他们可以干预的。
只是那周琅和谢萦怀在一起时,又全然是另一种姿态,仿佛是叫谢萦怀养出来的一朵花,一朵望了一眼就会被摄去魂魄的花。阿七看的呆了好几回。
周琅酒量浅,喝了几壶酒就醉了,谢萦怀抱着他回了房。
因为许久没有这样畅快过,周琅喝醉了也不安分,谢萦怀将他放到床上,他就扯着衣裳在床上乱滚。
但他身后又有伤处,滚的时候碰到了,又会叫上两声。那叫声像是受了痛,但那尾音却又因为那含着的痛楚生了钩子,从人的耳朵钻到人的心里去勾心上的软肉。
谢萦怀听见他叫就受不了,蹬了靴子也爬上了床,将四处乱滚的周琅抱到怀里,不叫他再碰到伤处。
周琅皮肤发烫,谢萦怀抱着他,那烫就烫到了他心尖儿上。
他也喝醉了,抱着周琅躺在床上,填的一颗心满的要溢出来的满足感让他无比放松。
周琅只是一个商贾的公子,哪里会那样的骄纵,哪里会那样的离不开女色,都是他惯的,都是他养的。凡是周琅要的他都给他,凡是周琅喜欢的他又都要抢走‐‐周琅可以抱女人,却不能喜欢其中任何一个。
为什么呢?
‐‐我给你一切,是因为最后你是我的。
从前那只是一种极其隐秘的心思,如同对待至交好友的珍惜爱护‐‐现在他已经知道,那更是一种极端的独占欲。
正因为多情,所以谁也不会喜欢,谁也不会喜欢,就谁也夺不走。最聪明的独占。
浑身发烫的周琅被谢萦怀抱出了一身的汗,谢萦怀松了松手,就让他从怀里滚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