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来说去,萧清音的命比他好多了,毕竟萧清音生出来就是萧国公家的萧二小姐。
风行野对陈子明道:“那你们没有劝劝他想开点,或者写信告发这些人?”
陈子明没有说话,但是小琮却出来答复了。
“我们都一直在劝导爹爹保命最重要,但是爹爹还是想不开,每日都在喝酒,都在絮絮叨叨。而且,昭王殿下那几年一直在边境打仗,八殿下也不在京城,我们也知道能告诉谁。”
萧凤仪听到这里,想了想也确实是这样。
风行野那段时间正在和雍国打仗,远在边疆,根本管不了京城的事情,而风鸣玉那段时间道竹洲治水,修筑堤坝,也去了很久,京城之内除了风明镜根本没有别人,陈子琛和谁都不能告状。
“哎,弟弟那几年过得郁郁不得志,昭王和八殿下接连回到朝中之后,他升起希望,就给昭王写信。信刚寄出去没多久,昭王和陛下奏疏说要调查卖官案,弟弟在东市街口布告栏看见这个消息的时候,开心得不得了,回来还和我们说马上就要沉冤得雪。”
陈子明像是回忆起了那天的状况。
小琮点点头,“爹爹被冤枉之后,也不让再参加科举了。他一直都不开心,我们本来以为他真的可以犯案时,某天的夜里他突然就失踪了,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我们等啊等,最后得到他投湖自杀的消息,呜呜呜……”
听到这里之后,萧凤仪和陈子明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在彼此的眼中都看见了不相信。
“你们相信他是投湖自尽的吗?”风行野再次问道。
陈子明当机立断就回复,“不信,我不信他是自杀的。他已经和昭王殿下通信,昭王也说要调查卖官的案子,怎么会突然自杀呢?”
“那他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温婉的女声传来。
陈子明从信函里面拿出几封信件,“喏,这些都是子琛留下的东西,我都有好好保管,就是害怕有人会找到,然后毁尸灭迹。”
风行野和萧凤仪拿着信件告别了陈子明和小琮,两人从银铺出来之后,就看见早就等在外面的月一。
月一已经从集市的重重包围之下,将马车牵到东市的后面。
风行野随意拆开一封信件,里面说的都是关于枢密院顶替他那个人的事情。
“这个案子看来要从当年冒名顶替的那个草包查起。”男人目视前方,沉声道。
萧凤仪这时已经登上马车,转身看向风行野的时候,问道:“这个人是谁?咱们要到哪里去调查他?”
“这个人名叫沐治,经常在勾栏瓦舍里面流连,咱们就去哪里。”
说完之后,风行野也坐上马车,并且对月一道:“去东市最大的勾栏,春意阁。”
月一听完,就驾着马去了那个地方。
驾——
他们到达春意阁的时候,还没有到夜里,场所并没有开业。
萧凤仪和风行野还是进去了,因为月一在马车上面的时候已经向风行野和萧凤仪提供这个人的行踪。
他还在温柔乡里面呆着,根本就没有去上值。
萧凤仪听见之后震惊道:“这个人胆子好大,居然不去上值!”
风行野冷笑道:“他的官是买的,当然敢啊。”
他呢给了鸨母一笔可观的钱财,之后就在房间里面到处寻找那人的下落。
他们一间房一间房的进去,找人的过程当中,萧凤仪也逐渐理清思路。
她对身边的男人道:“昭王殿下,找到这个人之后,是否就可以找到卖官的源头,比如说是谁受得这些钱,比如说谁给她们这些权利。”
风行野找人很认真,但是听萧凤仪说话很认真,“你说得对。”
他们终于在二楼找到了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