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们走到拂茵院的厢房时,走马灯将旋转,照耀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昏黄的灯光走到落床边时,望见吃饭的萧清音。
萧清音浑身无力,饭菜都是沈氏喂到嘴巴里面的,喂到一半时,将汤匙放在碗中,回眸看见长身玉立和风行野和醉酒熏熏的萧岐山。
听见萧清音醒过来的消息时,萧岐山醒了过来,并且在七殿下仆从的搀扶之下,从角亭歪歪斜斜地走到拂茵院的秀楼处。
现在虽然没有完全醒来,但是萧岐山听见小女儿醒来还是很高兴的。
他推开七殿下的两位仆从,踉踉跄跄地走到床边,还没站稳就对床边喂饭的沈氏以及躺在床上的女儿道:“清音,你终于醒来了,太好了。嗝!”
萧岐山笑着说话的时候,打了一个酒嗝,将帐幔两边的两个女人熏地捂住嘴巴,一个停止喂饭,一个停止吃饭。
沈氏拿手帕给萧清音擦了擦嘴巴,将手里的饭碗放在案几上面,将快要摔倒的萧岐山扶住,“老爷,您到底喝了多少酒?”
萧岐山手指摆了一个酒盅的形状,笑出一脸褶子,“一小杯,只喝了一小杯而已。”
“只有一小杯?”沈氏狐疑地看了看站都站不稳的男子,又无奈地看向女儿,“信不信?”
躺在床上的萧清音看着父亲耍无赖,母亲一脸无奈的样子也摇了摇头道:“娘亲,爹爹应该是喝醉了,您还是将他送回景安斋休息吧,我可以自己吃饭的。”
“那怎么行呢?”
沈氏嗔怪的表情,明显不相信虚弱的女儿可以端起饭碗。
萧清音为了证明自己有力气,就去端起案几上面的饭碗。
甫一伸手,她的手腕就抖了抖,本来不算太重的饭碗差点被摔在地上。
萧清音也不勉强,发现端不起来,即将饭碗放回原处。
“你就端不起来!”沈氏还未开口,醉酒的萧岐山率先开口指出女儿逞能的事实。
他忍着丈夫一身酒气,对女儿道:“清音,你爹爹都看出来你浑身无力,你就别逞能了!”
萧清音温柔垂眸,“我只是才醒来,所以才会全身无力的,一会就好。”
她说完这段之后,掀眸巧笑,“娘亲,我还有婢女啊,绿书,千书,凝书都可以以给我喂饭的。”
绿书,提起这个名字,再看看女儿乖巧温顺的样子,沈氏一时间委屈不已。
她身为一家之母,保护不了女儿,让女儿被婆母毒打,也护不住女儿的婢女,让婆母将婢女关进柴房里面,到现在都没有放出来,更可怕的是女儿还被蒙在鼓里。
不离开了,沈氏决定今夜不要离开女儿身边。
至于……沈氏看了一眼醉醺醺的萧岐山,只能让他自己独自待一夜。
沈氏对着窗外的家丁招手,让他们进来将萧岐山扶回景安斋里面,临走的时候,她还嘱咐道:“你们好好地伺候老爷啊,仔细些。”
家丁扶着人离开的时候,对着沈氏行礼道:“夫人您放心,我们会用心待老爷的。”
目送着父亲离开的萧清音不解地看向母亲。
“娘亲,你为何不和父亲一起回到景安斋,我可以……让绿书喂饭的。哎,绿书人呢?我醒来之后都没有看见她。”
沈氏抿嘴,有些难以启齿,“清音,我有件事一直没有告诉你,绿书她……被老夫人关进柴房里面了。”
“绿书……被祖母关进柴房,为什么啊?”萧清音听见之后,震惊委屈地重复沈氏的话。
沈氏简略地解释,但也添油加醋,任何人听见之后都会责怪老夫人。
“绿书去厨房煎药,碰到萧凤仪身边的婢女玄画,两人起了争执,老夫人身边的嬷嬷正好经过,看见绿书和玄画吵架的情形。两人吵架,最后将绿书一个人关进柴房里面,放过玄画,你说是不是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