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趴在那处随意发着牢骚:&ldo;你和南斗在一起的时间长了,怎么连说话的方式也越来越像了?&rdo;
&ldo;像?这有什么好像的?&rdo;她眉眼一弯,似有无数艳光流转而出,灵巧多姿:&ldo;不过劝人的话多多少少都是相同的。&rdo;
&ldo;我说的是那颗心。&rdo;他单手托腮巧笑乖戾:&ldo;花影妹妹说旁人看人要靠眼睛,情人看彼此要靠心。&rdo;
女子走上前扬起手作势要打,他也不躲就这般安然的趴着,她挑眉:&ldo;不躲?&rdo;
&ldo;阿姊你可舍不得打我。&rdo;
她笑开,殿外的声音渐渐消失,而后传来脚步声,又传来殿门大开的动静。
夏侯南斗轻咳两声,面色有些苍白,挑起帷幔走了进来,望着正闹腾的姐弟笑道:&ldo;你们闹什么呢。&rdo;
&ldo;阿姊说要打我,我说她舍不得。&rdo;他从软榻上跳下,走到小火炉前自己搅动着那泛着酸苦的药汁。
夏侯南斗的咳嗽声倒是有些严重,乐正余亦回头看去:&ldo;怎了?染了风寒了吗?&rdo;
&ldo;只是有些不舒服罢了。&rdo;
他道:&ldo;后日南宫便回来了,到时候叫他替你看看。宫里的太医大多数都不太靠谱。&rdo;说道太医,余亦跳上前,在他面前蹲下:&ldo;其实凌月阁的大吕大人是个极其厉害的医者,我打听了一下,听说他从前也是御医,只是在御医院中处处被压制,明明是为首的人物,却一直都只能做末席之位。等到京中事了,昭雪要去追媳妇或者要重回江湖,你身边多少要留一个能诊治的人啊。&rdo;
夏侯南斗伸手将他拉起,口中依旧是责备:&ldo;你体能寒气还未消,莫要坐在地上。&rdo;
他摇首:&ldo;我没坐着我蹲着呢。&rdo;又回到正题:&ldo;你说可好?&rdo;
&ldo;你就想着快些事了离京?&rdo;
他泄气般松垮的坐在一旁:&ldo;我和你说认真的,你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rdo;
夏侯南斗捏着余亦瘦削的肩头,最后无奈的拍了他的后背,口中无奈又亲昵:&ldo;臭小子。&rdo;
澹台绿水将药递到余亦面前:&ldo;喝了吧。&rdo;
他认命的将那苦至心骨的药饮尽,夏侯南斗闻着那药便蹙了眉宇,仅是闻味,舌根都感觉到那股恶然的酸苦。
女子将药碗放在一旁,推过那小碗装着莲子,至那对兄弟面前:&ldo;吃吧。&rdo;她扬眉:&ldo;我剥的很辛苦,敢不吃我就动手了。&rdo;
余亦认命的将那小碟子取过来,放在夏侯南斗的膝头:&ldo;你为什么喜欢她呢?&rdo;
夏侯南斗笑,捡起一颗喂到余亦口中:&ldo;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快吃吧,你打得过你这位阿姊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