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口这么好?”
卫如流抿了抿唇,眼里似是透着几分笑意:“有人陪着吃饭,胃口自然就好了。”
此行南下,她已经陪他用过两次早膳了。
顿了顿,卫如流想起些什么。
他抿紧唇,问慕秋:“中午想吃烤红薯吗?”
“嗯?”
把上午要处理的公务处理完毕,卫如流走出书房。
院子里已经搭起一个炉子。
卫如流摘下一片树叶,随意擦了擦,递到唇边。
他坐在台阶上,一条腿屈起,另一条腿伸直搭在地上。
悠远轻快的曲音,随风逐渐飘远。
“是你!?”
少年握着斗笠,轻吸口气:“恩公。”
沈潇潇看了看沈默,又看了看少年。
虽然不知道两人之间存在怎样的牵扯,但这个少年明显对他们放下了警惕心。
沈潇潇才是这次行动的负责人,沈默忙向沈潇潇介绍:“这是奚飞白。琴师奚翠的弟弟。”
沈潇潇这回是真的诧异了。
她不动声色试探道:“你应该知道我们为何而来。”
奚飞白解下背上的竹筐,掀开盖在竹筐上的外衣,露出里面装着的几节翠竹:“是这个吧。”
沈潇潇松了口气。
看来这个少年确实是他们想要找的人。
奚飞白看着王乐平:“我认得你。慕姑娘的师兄。”又环视周围几人,警惕道,“我还要再看到信物。”
年纪不大,奚飞白却很谨慎。
王乐平从怀里掏出那三块已经被捂热的令牌。
奚飞白低下头,随意看了看郁家少主令,又看了看刑狱司少卿腰牌,最后才仔细打量摩挲着刻有“慕”字的令牌。
片刻,他松了口气:“确实不错。”
对这些人已是信了十分。
“你这么笃定,难道以前见过这块令牌?”沈潇潇敏锐道。
“是。”
奚飞白从怀里掏出一块一模一样的慕字令牌。
方才还很镇静的少年,声音里带了几分浅浅的哭腔。
“这块令牌是先生留给我的。我一直在等你们来找我。”
沈潇潇霎时大喜。
一曲小调,引来卫如流要等的人,还引来两位不速之客。
看着一左一右围在慕秋身边的简言之和郁墨,卫如流脸色阴沉。
瞧见卫如流神色不对,简言之连忙举起手。